“太後真是老糊塗了。”薛奉雪眸光深寒刺骨。
“自先皇離世,你久居深宮數十載,身邊皆是沒有生育能力的內監。”
薛奉雪站起身,冰涼的唇一開一合,淩厲的眉眼壓下來,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在治本王的罪之前,本王倒是想知道,太後肚子裡這個孩子從何而來?”
“莫不是與人苟合所生?”
“胡說!”
太後一瞬間臉色發白,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慌亂避開視線:“哀家怎麼可能做出對不起先皇的事!”
薛奉雪不語。
周太後心裡打鼓,嘴上卻強硬。
她盯著薛奉雪的神情,生怕他知道了什麼。
她今年六十餘二,背著人偷偷豢養了男寵,卻神奇的老來得子。
古往今來未曾有過這樣的例子,她覺得這個孩子是上天的恩賜,是神的眷顧!
薛奉雪心中冷笑,麵色不改。
“前幾日護國寺大師曾告知陛下,您腹中的胎兒不過是個妄想借大周國運出世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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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若執意將他養在宮內,您猜陛下會怎麼做……”
皇帝?
她的大兒子,彆人不知道,周太後卻清楚。
心狠手辣,敏感多疑,從不顧及手足之情,若是必要,連她這個母親也是可以舍棄的。
可若是將這孩子送出去,沒有她的看顧,他就隻能成為一個下等平民。
每天為生計艱難奔波,這輩子都無法踏入皇宮,也無法與自己的母親團聚……
皇帝更不會允許她偷偷接濟這個孩子。
太後的臉色一寸寸慘白,最後無聲跌坐在地上。
淩亂的頭發間,她的眼睛內淬滿驚恐。
可是,皇帝隻是心狠厲了些,最起碼是自己親生的。
那眼前這個與任何人都不親厚,非她親生,卻握有大半兵權的狼崽子呢?
她已經老了,皇帝也不再年輕。
太子過於善良溫和,老三聰穎伶俐卻不夠穩重,其餘皇子不堪大用。
外敵虎視眈眈,隻是顧及有靖王在才不敢來犯。
可靖王今年隻有二十四歲,身強力壯,手握重兵,又正是狼子野心的年紀。
太後閉上眼,竟覺得孤立無援。
薛奉雪輕嗤一聲,轉身離開。
那個代表著皇室恥辱的孩子剛出生,就被皇帝下令溺死在了水缸裡。
那夜他帶出宮去的,至始至終不過一具死嬰罷了……
皇家母子相殘的戲碼,還真是惡心到讓人百看不厭。
薛奉雪垂著眸子,撣了撣整潔無塵的衣袖,“封鎖消息,讓太後再做一段時間母子平安的美夢。”
陰暗處,一位貌不起眼的宮人微微頷首。
行至暗處。
咻——
一枚冷箭忽然擦著耳廓射來。
薛奉雪身形微動,眨眼間便躲過。
與此同時,手中暗器早已無聲破空——
正正刺入那人眉心三寸。
身後肉體砸在地麵的沉悶聲響起。
他站在原地,並沒有急著過去查看,而是摩挲了幾下自己左手中一直攥著的冷玉。
不知怎麼,第一眼看見這枚從西南進貢的藍碧色玉珠,他就想起了小妻子那條纖細雪白的玉頸。
敲碎刻上小貓耳,給他打成瓔珞掛在脖子上玩吧,算是補償他今日在宮中受到的約束。
薛奉雪這麼想著,腳下步伐不自覺快了許多。
結果剛行至一半的路,就見顧七風塵仆仆,噗通一聲用力跪在地上。
“屬下無能,王妃他……失蹤了!”
薛奉雪動作一頓,眉眼間頃刻蘊藏萬千風暴:“你說什麼?”
顧七硬著頭皮,艱難重複了一遍。
失、蹤、了?
黑暗中,男人那張冷峻的臉龐忽明忽暗,指尖無意攥緊。
瞬間翻湧的內力將價值萬金的寶珠震碎,頃刻間化為簌簌粉末落下。
“失蹤前,他在哪兒?帶本王過去。”
薛奉雪深吸一口氣,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本王離開的時間,他見了什麼人,一字不落告訴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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