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番透著濃情蜜意的話,莫說那一眾錦衣衛嚇了一跳,就連靖王自己的手下都差點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不是,能說出這種話的確定是他們王爺本人嗎?
他們王爺隻是成親了對吧?
不是被人奪舍了吧?
“嗬嗬,大驚小怪。”
作為一眾下屬裡,唯一的知情者顧九對自己的同僚露出鄙夷的目光。
這種程度算什麼?
從前王爺每每發怒,不說伏屍百萬,哪一次不是血流百裡?
結果到了王妃這兒,昨日氣成那樣不也就輕飄飄打了兩個手板?
打完還得抱著一邊上藥一邊給擦眼淚,提前買好了糕點來哄人?
見識過此等“大世麵”的顧九驕傲地衝身後的人一揚下巴,甩著高馬尾走了。
其餘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從彼此眼中讀出來同一句話:
顧九這傻小子也被奪舍了?!
啪嗒。
棋盤上,黑子以精妙一步殺出白子重圍,原本傾斜的局勢陡然扭轉。
勝負已分。
持白子的那人撫掌大笑,嘖嘖稱讚:“殿下的棋技又精進了。”
“全仰仗老師教的好。”
太子微微一笑,拿過帕子擦拭著指尖。
身旁侍立的宮人立刻有眼色地將棋盤收拾撤下,再奉上一壺早就備好的熱茶。
茶水注入如涓涓細流,太子將茶杯推到那人手邊。
“今日早朝,就禦史台所諫言的泉州郡守貪汙一案,老師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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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薛應尊稱為“老師”的,正是當朝大儒、三朝元老從一品高官、太子太傅馮世廉。
馮太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飲了口茶,慢悠悠問道:“近來,殿下是否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靖王。
太子聞言思索片刻,輕輕搖頭。
“未曾,隻是……孤的三弟倒是膽大妄為。”
他頓了頓,在馮太傅疑惑的目光中接著道:“他於宮宴那日設計劫持了靖王妃,欲在宮中偏殿行不軌之事。”
馮太傅皺眉:“什麼!?”
“三殿下竟做出如此粗俗之事!果真是不堪大用。”
“三弟年輕氣盛,又備受父皇寵愛,難免行事稍有偏頗。”
薛應淒然一笑,歎道:“是孤這個當皇兄的沒能及時阻止,以皇叔的脾氣……遷怒於孤在所難免。”
馮世廉卻不認同他的說法。
他冷哼一聲:“殿下有仁慈之心,但冤有頭債有主,豈能平白蒙受此等冤屈?”
在儒士馮世廉看來,他傾儘畢生功力教導出的好徒弟真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這是他從前詢問學生們如何治國時,年僅十歲的太子的回答。
而這泉州郡守貪汙一案,是太子上任以來做出的最漂亮的政績之一。
現在卻被有心之人利用,成了一桶臟水潑在臉上。
倒是靖王年紀輕輕,性子殘忍暴虐不說,還是個小心眼到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蠻荒之地生出來的野骨頭,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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