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東西,他一個窮人根本賠不起。
檀玉皺了皺眉,這才抬起頭,冷冷瞥過去,飽滿的唇肉緊抿著。
他盯著檀疏意的臉,一字一頓:“弄臟了。你賠得起麼?”
幾個字輕描淡寫,其中有壓抑的怒火。
檀疏意卻根本不怕。
應該說,他從沒有怕過這個所謂的“兄長”。
記憶裡,自他生下來,這個由父親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兄長”就是府中人人瞧不起、連下人都可以隨便騎到頭上的出氣包。
之後長大些更是任由他和下人們欺淩打罵,彆提反抗,檀玉連說個“不”字都不敢。
如今被這樣的人劈頭蓋臉的質問,他自然怒不可遏。
“哈?我賠的起麼?你還有臉在這關心一件破狐裘!”
臟了好,他早就看這件衣裳不順眼了,這麼華美的袍子,披在檀玉身上隻能叫暴殄天物。
檀疏意拔高音調,神情激動:“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瞎告狀,長忱哥哥墜馬摔斷了兩條手臂,現在還隻能躺在榻上休養!”
“太醫斷言,就算是修養好了日後拉弓射箭也有影響!昔日裡長忱哥哥對你的那些好,都給到狗肚子裡了!”
提及心上人的慘狀,檀疏意越說越生氣,最後甚至是吼出來的:“早知道我以前就應該真的讓人把你丟進池塘淹死!!!”
雖然不知道他的衣服和主角攻有什麼關係,但檀玉聽清楚他的話,還是有些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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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攻墜馬還摔斷了胳膊???
這怎麼會呢?
檀玉眨眨眼,察覺到幾分不對勁。
作為古早渣賤文裡的寵兒、備受親媽寵愛到連火葬場都輕飄飄的“寶貝兒子”薛長忱,怎麼可能受這種苦?
要知道,後續劇情裡主角攻的無數高光時刻中,當屬他身披銀甲立於城牆之上,搭弓射箭,徑直射穿了距離城門百米的敵國將軍的喉嚨時最為吸睛。
此戰大捷,主角攻的神勇舉動也被目擊的百姓互相傳唱,美名千裡,連敵國太子都對他芳心暗許,想借著和親的名頭嫁給薛長忱。
結果你現在說:薛長忱胳膊廢了,連拉弓射箭都成了問題???
“怎麼?彆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件事!”
見檀玉臉上的愕然不像是假的,檀疏意皺著眉頭:“就是因為你,長忱哥哥才會這樣,你應該贖罪才對。”
檀玉壓根沒有搭理他。
如果主角攻真的因為自己的改變而逐漸失去劇情的庇護,對反派和自己甚至大周百姓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原書中的主角攻戰無不勝,當上皇帝後暴戾的本性更是顯露,他勉強當了十年明君,便開始大興土木,興造宮殿,徭役百姓。
中年時更是為了開拓疆土無所不用其極,與周邊各國宣戰,青壯勞動力損失慘重,致使國庫空虛,瘟疫橫行。
此後數年,大周苟延殘喘,割地、和親、賠款,最終滅國。
反觀被稱為“反派”的靖王,除去必要的黨派相爭,他手下之人所殺儘數是些窮凶極惡之徒,譬如殺人放火、打家劫舍、販賣婦女兒童、強搶民女者。
相比起來,薛奉雪這個壞人當的真是相當憋屈了。
檀玉惋惜地歎了口氣。
“你現在知道錯了?”檀疏意很明顯會錯了意,見檀玉垂著眸子不說話,心中的氣順了不少。
隻聽外麵一陣喧鬨,腳步聲紛遝而至,元寶似乎在攔著什麼人,聲音帶著哭腔。
檀疏意眉頭一挑,幸災樂禍道:“行了,瞧這架勢,是大理寺的人來了,你有什麼話,去牢裡跟各位大人說吧。”
檀玉神情平靜,看也沒看他,默默起身,推開了祠堂厚重的木門。
刺目的陽光直直照耀進來,門外兩撥人正怒目對峙,分立而站,手中刀刃鋒利晃眼。
顧九神情凝重,盯著對麵身著紅袍、笑麵虎般的大理寺卿,薄唇緊抿:“沈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元寶正死死抱著一個人的大腿,哭喊道:
“不許你們帶走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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