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下午的事情給檀玉帶來了太多的震撼。
以至於吃飯時,他都沒有心思像以前一樣一心一意乾飯,而是不自覺地盯著靖王的手指出神。
“……”
薛奉雪的手長得賞心悅目,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力量感極強。
如果在現代絕對可以去做頂奢飾品的手模。
並且,他的指尖很靈活。
檀玉之前懷疑那些小說裡都是誇大的,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
跑也跑不掉,跑了就被拽回去。
最後有點神誌不清,隻會嗚嗚的淌眼淚。
直到看見反派衣擺上模模糊糊的白點,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不行……
不能再回憶了!
住腦!!!
檀玉緩緩低下頭,睫毛撲簌簌地抖。
他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靖王的眼睛。
薛奉雪一邊和劉芒說著什麼,把劉芒說的喜笑顏開,恨不得和他當場結義。
另一邊牽住檀玉桌下掩藏在袖子裡的手。
檀玉:!
檀玉像個炸毛的貓,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因為薛奉雪正緊緊扣著他的手腕,食指輕輕地從腕骨處往上摩挲。
這手法……
檀玉打了個哆嗦。
然後又想歪了。
酒過三巡。
賈員外似乎已經有了醉意,懶散地靠在那位美人身上,笑道:
“劉弟,在下有點不勝酒力,還要再喝嗎?”
劉芒喝的肚子都大了一圈,眼睛也喝紅了,心道:你可終於醉了!
還以為要浪費了他這上好的女兒紅呢。
喝吧,最好是醉的口吐真言。
“喝喝喝!”
“賈兄今晚就在小弟這裡住,彆往回折騰了。
劉芒一邊說一邊往杯子裡倒酒。
“客房我都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你我二人何不借此機會一醉方休?”
靖王心中冷笑。
這劉芒自己都已經要喝吐了,還想著灌他呢。
賈員外倒也不推辭,和劉芒對飲。
劉芒是沒看見,等到最後,隻有他還傻嗬嗬的往嘴裡灌。
靖王杯子裡的酒到最後都灑向了桌底。
而桌底的痕跡,也因檀玉“不小心”打翻了一個酒壺而被消除。
劉芒咣當一聲倒在桌子上,喝的臉已經漲成豬肝色,嘴裡口齒不清道:
“賈兄啊,我、我問你……你是不是要替皇、皇上辦事的……?”
靖王撐著頭,也作出有些醉意的模樣,沉默片刻,笑了笑。
“劉弟果然是做官的,我藏得這麼深,都被你發現了。”
這句話,已經是承認了。
劉芒雙眼放光,看薛奉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塊發光的金子。
他撐著肥胖的身體搖搖晃晃起來,就要去握靖王的手,“那、那我們得合作,彆的不敢說……就江淮這一塊兒!我管!”
薛奉雪不動聲色地躲開,順勢扶了劉芒一把,眼底隻有寒意。
“是嗎?可是我來的時候聽說,您是岑大人的得力乾將,難道江淮地區岑大人都放手給劉兄了?”
劉芒一聽自己的頂頭上司,嗤笑出聲:“嗐——”
“你說岑大人?他可沒有功夫管江淮這小地方!”
靖王垂眸:“哦?這是為何?他不是江淮地區的父母官麼?”
劉芒打了個酒嗝,搖搖頭,神神秘秘道:“賈兄,小弟我告訴你個秘密,你不許跟彆人說。”
賈員外忽然一笑,慢條斯理道:“劉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