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玉沒忍住縮了縮脖子,大眼睛水靈靈的,不自覺舔了舔嘴巴。
“……沒乾什麼啊,你衣裳皺了,我給你捋捋。”
說著伸出爪子在薛奉雪衣擺上隨便劃拉劃拉。
漏洞百出的謊言,連敷衍都這麼不用心。
“哦,是嗎?”
靖王笑的胸膛微微震顫,連帶著趴在上麵的檀玉也跟著抖。
薛奉雪盯著檀玉自己舔的濕潤的唇,拉長聲音:
“本王還以為王妃垂涎本王美色,趁著本王睡覺,故意的呢。”
檀玉惱羞成怒,一爪子拍在薛奉雪臉上,結果力氣沒控製好。
異常清脆的一聲。
靖王臉側過去,白皙的臉有點紅。
他微微挑眉,慢條斯理地問:“寶寶?這又是什麼意思?”
檀玉不敢再和人對視,訕訕收回手,心虛目移。
哼哼唧唧:“我說手滑,你信嗎?”
說完自己也覺得太假,起身就要跑。
結果,就被按著腰,捏著下頜將臉轉了回來。
靖王盯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睛仿佛有一種魔力,直把檀玉看的渾身發軟。
整張臉都紅了。
“這麼快就想謀殺親夫?”
漂亮的小臉上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揉搓的少年眼淚汪汪。
檀玉被拎著舌尖把玩,嘴巴閉不上,隻能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被親了也不反抗。
隻一昧用那雙漂亮的貓眼睛可憐巴巴求饒。
“唔,王爺……”
靖王麵無表情:“又撒嬌。”
不管乾什麼都被判定為撒嬌的檀玉:……
兩個人鬨了一會兒,就起床洗漱。
婉拒了劉芒想留他們吃早飯的邀請,冠冕堂皇從劉府大門出去。
劉芒在身後笑著歡送。
靖王微微頷首,嘴上說著客套話,把劉芒耍的跟見了肉骨頭的狗一樣團團轉。
絲毫沒有前一日晚上還翻了人家書房、給人家定死罪的罪惡感。
“賈兄慢走,日後小弟若是去了京城,還望多多照拂!”
賈員外回頭,笑道:“一定。”
檀玉:……
哪有日後哪還有一定,不出三日這位“流氓”大人的命就沒了。
馬車內,檀玉捧著新出鍋還冒著熱氣的小籠包,吹吹熱氣,不燙後才把臉頰吃的圓鼓鼓的。
“偽造的證據都放回他的書房了嗎?”
薛奉雪伸手用帕子給他擦嘴:“寅時三刻便放好了。”
晚上檀玉睡了,他便起身獨自去了劉府書房。
輕車熟路的複原一切,就連他毀壞的機關都順手給修了。
檀玉知道這個事的結果便不再多問,點點頭繼續吃早飯。
一屜小籠包外加一碗豆漿還有半個雞蛋,他吃了一大半,已經飽了。
看著剩下的東西,他想了想,還是聽話的放下了筷子。
檀玉從前很少有這樣的時候。
比起“見好就收”,他更習慣也更經常做的是吃不下硬吃。
以至於到最後總是撐得難受,一張小臉慘白的嚇人。
因此,薛奉雪現在會時常檢查他狀態。
譬如現在,他伸手摸了摸檀玉的肚子,微鼓。
確認是真的吃飽了後,便把檀玉吃剩的東西拿過來,一聲不吭吃完。
薛奉雪吃相優雅,骨子帶著的天潢貴胄的修養,讓檀玉險些以為他是在吃什麼山珍海味。
實際隻是在喝他喝剩下的豆漿,還有咬了一半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