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著心中滔天的恐懼,緩緩道:“難為靖王羅列了下官如此多的罪名。”
“可說來說去,這也不過是王爺的一言之詞,王爺可有證據證明?”
崔應堅信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因為當初信不過任何人,所以但凡是與人來往的書信,有他印記的證據全部都放到了隻有崔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就連他的夫人、最寵愛的兒子,全部都不知道。
崔應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冷靜。
這說不定隻是靖王在詐他的手段。
他死都不能承認!
薛奉雪見他如此負隅頑抗,也沒了耐心。
“如此說來,崔應,你是不認罪了?”
崔應浸淫官場數十年,自認為心思縝密。
這靖王瞧著不過二十幾歲,說是什麼“活閻王”,他覺得也不過是戰場上排兵布陣厲害罷了。
在官場上,還真不一定能比得過他這種老油條。
崔應知道不能自亂陣腳,於是便冷笑一聲:“認罪?”
“下官沒做過的事為什麼要認?”
“沒有確鑿的證據,便是汙蔑朝廷重臣,下官為陛下忠心耿耿做事,您如此逼迫,就不怕我告到陛下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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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玉在心裡為這位太守大人點了一炷高香。
“天呐,到底哪裡來的自信?他在地方待久了,真的不知道在朝廷上反派下手有多黑嗎?”
能當權臣的人,哪有蠢的?
徐風清看崔應如此態度,不知為何,他就是覺得太守大人會後悔這麼說話。
堂堂皇親國戚,能把一個富商扮演的毫無破綻,還不足以說明其心機深沉麼?
“冥頑不靈。”
靖王冷然出聲:“謝昭。”
“是。”
謝昭立刻站起身,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將懷中藏著的賬本雙手奉上交到靖王麵前。
“王爺,這是屬下在崔大人臥房裡找到的證據,請您過目。”
崔寶閣瞪大雙眼,一把掙脫自己母親的桎梏,氣憤喊道:“謝昭!居然是你偷的?”
……
怎麼會是謝昭?
這個他親自舉薦給自己父親的人,居然是靖王安插進來的探子!?
崔寶閣覺得今日的一切都很不可思議。
賈員外是靖王,謝昭是暗探。
那……
他盯著麵色陰沉到能滴水,惡狠狠看著靖王的薛長忱。
那這個自己認的無話不談的知音呢?
薛奉雪翻開賬本,雪白的賬頁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字,他越翻看,臉色越沉。
“崔應,江南水患也敢虛報,大周律法嚴禁官員走私海外之物,你當真是好的很!”
崔應看見那賬本,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但是,他也不是沒有準備。
既然這樣,早晚都是一死,靖王在他的地盤上,就算帶,能帶多少人?
恐怕這些就是全部。
他隻能賭一把,殺了靖王和靖王妃。
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哈哈……哈哈哈哈哈……”
崔應仰天大笑,滿臉褶皺擠出來,卻擋不住眼中的癲狂:“靖王殿下,您這話說的,好像真的為民著想一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袖子裡的酒杯摔到地上。
嘩啦——
摔杯為號,原本封閉的各個屋內忽然烏泱泱湧出一大群人。
他們同樣穿著甲胄,手拿兵器。
“沒錯,靖王殿下說的那些我都做了,那又如何?”
崔應從地上爬起來,提刀指著靖王,雙目赤紅:“不僅如此,我府內還養有八百精兵!加上府兵護衛,足足一千餘人!”
他盯著靖王以及靖王懷中的漂亮少年,笑得陰狠:
“王爺,你要怪,隻能怪你大意,隻帶了這一百餘人,明年這個時候,本官會為你和你的王妃燒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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