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奉賢複又失落。
可惜那人已經是靖王妃,注定和他有緣無份。
薛長忱一看褚奉賢這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要不是前幾日被迫聽了褚奉賢醉酒後的表白,談到了那雙漂亮的綠眼睛和天仙般漂亮的臉蛋,他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草包表弟調戲的是誰!
……連他都沒得到檀玉的青睞。
褚奉賢又憑什麼敢肖想!?
至此,薛長忱對褚奉賢就沒有好臉色。
褚奉賢鬨著鬨著,忽然發現四周的美人都一聲不吭跪下去。
他心生疑惑,轉頭一看,才發現不遠處臉色黑如鍋底的三皇子。
!
褚奉賢心中一驚,酒意也消退三分。
在薛長忱發火前,忙俯身道:“表哥回來了。”
薛長忱嫌惡地擺擺手:“都下去,吵吵鬨鬨是什麼樣子?”
那些樂姬見狀,生怕三皇子暴起殺人,戰戰兢兢退下了。
“表哥,我什麼時候能出去啊?您和皇後姑母好好說說,放我一馬唄?”
看著褚奉賢討好的笑,薛長忱不知想到什麼,眼底幾分惡意浮現。
“表弟,這件小事都好說。”
他輕笑出聲,伸手扶起褚奉賢,狀似無意道:“我記得你這次來,外祖他們是有著讓你成婚的命令吧?”
褚奉賢微愣,不知道為什麼三皇子突然提起這個。
但他能在京城橫著走靠的就是皇後姑母和三皇子的尊貴身份,自然不敢撒謊,老老實實道:
“是有提過一嘴,但表哥你知道的,我心裡已經有人了……”
褚奉賢心裡很亂,他本來就不想成婚,更不要說如今春心萌動,哪裡願意被束縛住?
他覺得自己這個表哥拖著一直沒有娶妻,大概也是和他一樣不想這麼早就成家。
可是褚奉賢沒有等到薛長忱讚同的話語,反而在抬起頭時,被薛長忱盯著他的目光嚇得出了冷汗,
“表、表哥?”
褚奉賢後退一步。
薛長忱方才是真的起了殺心,他黑著臉警告道:“這種話,下次彆說了。”
褚奉賢本身沒什麼主意,不敢問緣由,連忙點頭答應。
薛長忱冷哼一聲,甩袖離去。
徒留涼亭中的褚奉賢半晌摸不著頭緒。
最終隻能把原因歸結於薛長忱怕是在宮宴上有哪裡不舒服了,回來拿他撒氣呢!
“真是,誰惹你不高興就去找誰啊,跟我逞什麼威風……”
當然,這話褚奉賢是萬萬不敢說出聲的,他隻敢在心裡吐槽過個癮。
靖王府。
檀玉換了身輕快衣裳,沐浴後如願以償地吃上了冰酪。
琉璃小碗淺淺的,碗口還沒他手心大。
因為隻有可憐的小半碗,所以檀玉吃的格外珍惜,一次就抿一小口,還不忘把勺子舔的乾乾淨淨。
大概人都是這樣,越被管著不能做什麼就越想做。
靖王管的太嚴,以至於檀玉對冰酪原本隻有七分喜愛,如今也變成了十分。
薛奉雪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為了檀玉的身體著想,讓他放任檀玉去吃是絕無可能的。
更不要說每次用美食誘惑時,都是檀玉最聽話,也最會賣乖討巧的時候。
薛奉雪很享受檀玉在自己身上纏來纏去,撒嬌賴皮的樣子。
就好比現在,檀玉吃完小半碗猶覺不滿足,就會乖乖攬著薛奉雪的脖子。
帶著甜味和涼意的嘴唇在臉上亂磕亂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