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巴掌的靖王微微頓住,看著懷中人的飽滿唇瓣上的一點嫣紅,他垂下眸子,將血珠溫柔舔掉。
吻勢逐漸變得繾綣。
檀玉舒服地眯上眼,連薛奉雪的手什麼時候順著腰腹,按住了他的大腿都不知道。
他身上常年照不見陽光的地方格外白,像隻剖了蚌殼的珍珠。
!
檀玉驟然清醒,哭叫出聲。
“彆動。”
衣衫微亂,薛奉雪的指尖靈活如蛇,一舉一動都讓人心悸。
在這種事情上,檀玉總是生澀,此刻臉紅的像是卷尾蝦,一邊挨親,一邊抓著靖王的衣裳滿臉不知所措。
約莫半刻鐘,懷中人的抽泣才漸漸停止。
“怎麼了?”
薛奉雪眼底含笑,他像隻大尾巴狼一樣欲用手指去撫掉懷中人臉上的淚痕,卻被檀玉歪頭躲開。
檀玉抿唇,羞赧地悶悶道:“臟,不要碰我的臉。”
“哪裡臟?”
薛奉雪看了眼自己的手,無奈道:“乖寶,怎麼自己還嫌棄自己。”
檀玉悶聲不說話了。
一不小心將人逗得不高興,靖王從善如流地讓人從廚房端來一盤切好的甜瓜。
他用銀叉子插起一塊,送到檀玉唇邊。
檀玉聞到甜瓜清甜的味道,但他還記著自己在和薛奉雪鬨彆扭,忍著饞意彆過頭不肯張嘴。
見他這樣,薛奉雪將銀叉放回去,淡聲吩咐道:“王妃不喜歡那便算了,吳叔,改日你讓人將府裡這些甜瓜都送出去吧。”
吳管家看了眼不吭聲的檀玉,答應的話剛開口,就見靖王懷裡的人一下子抬起頭,頗為急切:“不行。”
看著盤子裡一塊塊淡綠色的甜瓜,檀玉吞了吞口水,重申道:“我喜歡,不能都送。”
吳管家失笑地看了眼自家王爺,“是,老奴都聽王妃的。”
薛奉雪沒有什麼意見,拿起叉子,故技重施將那塊甜瓜送到檀玉唇邊,慢條斯理道:“張嘴。”
檀玉立刻張開嘴咬住,生怕動作慢了那幾箱子甜瓜都被薛奉雪給送走。
臉頰吃的鼓起來一點,像隻鬆鼠。
那些甜瓜他早些時候給朋友們都送了一點,至於剩下的——
還要留一箱給烏爾雅回北狄的路上帶著呢,不能叫薛奉雪隨便送人。
幾日時光輾轉而逝。
大周帝已經數日不曾上朝,龍椅日日空著,朝臣們視若無睹,皇帝如今的情況興許下麵的很多人知道,興許很多人還不知道。
但這些人眼觀鼻鼻觀心,都選擇一致地沉默,不肯發一言。
甚至有的察覺到了什麼,也不敢去探究背後的真相。
局勢宛如一把拉滿弦的弓,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射出那支足以傾覆一切的利箭。
如今的朝堂上可謂另一種形式的三足鼎立,太子黨由於有馮太傅嘔心瀝血的幫助,其勢力日漸擴大。
三皇子也在其母後和舅舅的幫助下也逐漸掌握了不少權勢,甚至擁有了一支上萬人的精銳。
唯獨靖王態度始終不明。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在二位皇子中選擇一個進行扶持,有許多人猜測薛奉雪是不是想自己當這個皇帝。
若是靖王當真有此意圖,憑借他手下那些忠心耿耿的鎮遠軍,對太子和三皇子而言不外乎是一場可怕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