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忠心耿耿,右相心裡的算盤打的卻劈裡啪啦作響。
作為當朝一品丞相,不說多麼權傾朝野,在百官之中也有一席之地。
在他心中,親情比之路邊的野草還要廉價,新帝無能就是對他攬權最好的幫助。
隻有薛長忱足夠蠢,他這個皇帝的親舅舅才有理由架空他,將大周朝牢牢攥在手中,做幕後真正的掌權者。
等到那個時候,滿朝文武皆是他手中的棋子,再過幾年他就可以輕鬆廢除掉薛長忱。
然後肆無忌憚扶持一個自己家裡的幼子登基。
如此一來,皇帝尚且年幼,他更可以名正言順地自封攝政王,在龍椅旁邊放一把椅子把持朝政。
至於自己早已不知何處的妹妹和侄子麼……
嗬,他會讓人在每年清明給他們兩個燒幾張紙錢好好悼念一下的。
檀疏意在王府內伏低做小好幾日,終於得到了一個回檀府的機會。
結果,等到他下了馬車,麵前的府邸卻封上了雪白的封條,而門房的下人也不知去往何處。
“什麼情況……為什麼、為什麼被封了!?”
檀疏意急得砰砰砰拍門,手掌心都拍紅了,裡麵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的父母不知道去了哪裡,隻剩下一座被查封的、空落落的宅邸。
這麼大的事情,甚至沒有人通知他一聲。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朝廷要這麼悄無聲息地封了他的家?
檀疏意越想越生氣,準備撕掉封條往裡麵硬闖,卻被監視自己來的三皇子府侍衛架著胳膊硬生生攔住。
“反了你們了!”
他被掐得有些疼,脾氣上來又踢又打,扯著嗓子罵道:“鬆開我,一群狗奴才!我要回自己家你們憑什麼攔我!!!”
侍衛皺眉,眼底閃過厭惡。
“殿下有吩咐,讓屬下看著不讓你再闖禍。你如果還不老實,我們就將你綁起來,帶回府裡關禁閉。”
檀疏意微微瞪大雙眼。
“憑什麼……你們居然敢威脅我!賤奴才!狗東西!我要讓殿下取了你們的狗頭——!!!”
他歇斯底裡,不知道是在發泄忽然變成孤家寡人的恐懼還是真的在計較這兩個侍衛輕蔑敷衍的態度。
可最可怕的是,他喊出這句話心裡是沒底的。
因為他不知道薛長忱究竟會不會為他做主……
仔細想想,如果薛長忱真的不允許這些下人輕視欺負他的話,想必這兩個侍衛是不敢這樣有恃無恐的。
真正的原因隻能是這一切都有薛長忱的暗中授意和縱容。
檀疏意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被薛長忱給囚禁了起來?
目的就是要讓自己孤苦無依,隻能全心全意依附他過活,做薛長忱心中最完美的附屬品。
如此一想,檀疏意便止不住地恐懼。
“狗奴才!”
他狠狠甩了那兩個侍衛一人一巴掌泄憤,然後氣衝衝上了馬車,準備回皇子府找薛長忱好好對峙一番。
被扇了巴掌的兩個侍衛麵麵相覷,最終隻能隱忍著怒火,等到主子回府再去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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