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嫉妒來的毫無理由。
畢竟要論起來,檀玉應該是幾年後他的妻子。
至於現在,他更像是個扮演角色的、卑劣的小偷。
……
晚飯後。
薛奉雪牽著檀玉在府中散步,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府內的變化居然這麼大
——花園裡的秋千隨風輕輕擺動,種了許多顏色鮮豔的花。
院子裡挖了個池塘,裡麵是各式各樣的錦鯉,池塘邊還栽著荷花,涼亭上掛著白色的輕紗。
王府庫房裡,除去金銀珠寶外,各式各樣的風箏掛了滿牆。
甚至,後院一間屋子被改成了兩隻兔子的專屬房子,旁邊就是那隻白色狐狸崽子的窩。
檀玉抿唇,蹲下身把兩隻兔子分開:“雪團,煤球,你們兩個怎麼又在打架?”
白色的大垂耳兔用腦袋拱檀玉的掌心,似乎很生氣,後腿跺的啪啪作響。
黑兔子也難得有了脾氣,第一次沒有選擇貼著雪團,而是坐在原地。
可惜檀玉不懂兔語,這麼看起來,好像煤球更生氣。
看著白色肥兔子往檀玉掌心拱的樣子,薛奉雪下意識皺了皺眉。
檀玉沒有注意到身後靖王身上溢出的冷意。
他隻是好奇,平時任由雪團踹來踹去的煤球到底為什麼會生氣?
很快,檀玉就知道答案了。
一隻小白狐狸崽子嚶嚶叫著從洞裡拱出來,目標非常精確,先是貼著地爬檀玉麵前四腳朝天,撒嬌打滾,一臉諂媚。
檀玉伸手摸了它的肚皮幾下,又捏了捏耳朵,有點驚訝:“你是怎麼過來的?”
狐狸自然沒有辦法回答,它蹭完自己最愛的人類,起身湊到了白色的垂耳兔旁邊。
一邊嚶嚶嚶,一邊用嘴筒子直往兔子身上拱,尾巴也搖的歡快,幾乎迫不及待要把兔子壓在身下舔。
也許是因為同色係的緣故,雪團也不反抗,任由狐狸往自己肚皮上拱。
檀玉眼皮重重一跳。
他下意識要伸手把食肉的狐狸和雪團分開,但沒想到這個時候,一直生悶氣的煤球忽然有了動作。
它似乎更加生氣,高高跳起來,用強健有力的後腿對準雪團身上的白狐狸就踹了上去。
煤球的力氣極大,踹的狐狸崽子痛叫一聲,夾著尾巴往檀玉腿中間鑽。
檀玉伸手把狐狸崽子抱起來,算是明白為什麼煤球會這樣冷淡了。
——合計著,是吃醋啊。
懷裡的狐狸崽子忽然被身後伸出的一隻大手捏住後頸皮,拎著放到了地上。
被掐著咯吱窩提起來的檀玉:“?”
薛奉雪眉頭微蹙,好像極其不滿,握著檀玉的手腕,用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檀玉的手指和掌心。
比起行為,靖王的語氣倒是平淡,“彆總抱它,渾身都是灰,臟不臟?”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未來的自己不讓檀玉和這些畜生玩了,就像剛剛,檀玉蹲在地上專心調節兔子的矛盾,完全忽略了他。
檀玉看著被奴才洗的像個蓬鬆的白狐狸,沉默了一瞬。
有沒有可能,這狐狸剛剛洗過澡?
他轉身,踮腳在靖王的薄唇上親了一下:“好啦,你又亂吃醋,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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