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小玉眼睛一亮。
他剛剛隻是單純地對薛奉雪的動作感到疑惑,並沒有覺得這舉動有哪裡不對。
這麼多年以來,他被薛奉雪管的太嚴,養的太好。
就好比如今國子學裡不少貴公子私底下都會談論京城裡那些秦樓楚館的風流韻事,甚至小玉有些同窗已經納了好幾個妾室,私底下還會偷偷交換。
但因著有了薛家少爺的提前吩咐打點,始終沒有一個人敢在小玉麵前說這些下三濫的醃臢事情。
也因此——
連春宮圖為何物都沒有親眼見過的單純小玉,並不知道他習以為常的、與少爺間毫無嫌隙的擁抱、溫柔的親吻、輕輕的愛撫……
等等行為,在周朝都是尋常夫妻間或有rou體關係的人才能做的事情。
小玉自很小開始就依賴薛奉雪,就像幼鳥本能地依賴遮風擋雨的巢穴。
這麼多年間的真心相處,於小玉而言,少爺親手把他養大,便不隻是少爺。
說句如兄如父也不為過。
在這種堅不可摧的感情基礎上,不論薛奉雪做什麼事情,不論小玉對薛奉雪做出的這件事再怎麼疑惑不解
——隻要薛奉雪一句“小玉,乖”。
他都會聽話照做。
即使眼下小玉敏銳的第六感告訴他,少爺趁他睡著用手捏他心口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但出於對本能青年的信任,這句話一出,他也隻是乖乖“哦”一聲。
然後隔著衣裳摸了摸自己如螞蟻爬過般的心口兩側,呆呆地請求:“少爺,你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捏了,我感覺好像有點奇怪。”
剩下的,一個字都沒有追問。
薛奉雪聞言輕笑一聲。
“是麼?小玉覺得哪裡奇怪?”
青年方才被抓包的慌亂早就褪去,修長有力的手臂摟抱著小玉,膝蓋像顛小孩一樣輕鬆顛了小玉幾下。
小玉早就習慣了這種玩鬨,並不害怕。
當初病好後,薛奉雪便有了練武的習慣。
如今七年過去,他的力氣已經是極大,也讓小玉很有安全感。
小玉抿抿唇,自己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就是感覺睜開眼看見少爺的手放在那裡時,他心裡閃過一絲奇怪的波瀾,有些癢,還有些羞澀。
見他不吭聲,薛奉雪又問了一次。
小玉沒辦法,隻好如實回答。
他看著青年黑沉沉的眸子,慢吞吞道:“我不清楚……就是、就是奇怪。”
薛奉雪見狀也沒多追究。
“嗯,就是奇怪。”
他抬手拍了下懷裡的少年,示意他抱好自己的脖頸,起身掀開馬車的簾子。
外麵不知何時起了風,薛奉雪順手將狐裘披風包裹在小玉身上,才淡聲問:“因為這樣奇怪,所以我以後是不是不能捏小玉了?”
小玉愣了下,搖搖頭。
他抱著薛奉雪的脖子,臉埋在青年肩頭,回答道:“沒有……如果少爺想的話,也可以捏。”
小玉覺得自己不是不可以忍一忍。
而且並不痛,就是他有點不好意思。
他們去了一家奢華的酒樓。
小玉坐在包廂軟軟的椅子上,看向身旁正一字一句和店家交代自己口味的薛奉雪,不免有幾分恍惚。
單穿著這套紅色狀元袍,自外形上大約隻看得出青年身姿綽約,頎長挺拔。
可能這世界上除了薛奉雪本人外,大概隻有小玉才知道——
麵前這薄薄衣料下麵藏著的是怎樣要一具極具成年男子魅力的完美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