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毛青年嘴不嚴,他前腳剛走,後腳薛氏集團掌權人身邊有人的消息就在貴族圈子裡傳開。
薛奉雪手底下的下屬得知後兩眼一黑,心驚膽戰去請示上級,要不要管控澄清一下流言蜚語。
不曾想得到的指示卻是否定的。
薛總讓他們無需理會,隻有一點,檀玉的身世不能叫人知曉。
上層圈子裡一句輕飄飄的“三分鐘,我要薛總身邊這個人的全部資料”,下麵不知道有多少苦b特助和打工人跑斷腿。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件事違法。
有了薛奉雪的授意,這群人自然什麼也查不到。
有想繼續深挖的,卻都相繼受到了警告。
薛總鐵了心要保護這個小情人,他們自然無從下手。
這些事情檀玉一概不知。
他在薛奉雪辦公室待了幾個小時,下午的時候便出去理發。
tony是個很潮流的男人,金黃微卷的發色,長相酷似外國明星,是個混血。
一身穿搭仿佛置身巴黎時裝周秀場,耳朵上打了一排釘子,張嘴說話時還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舌釘。
tony就稱自己為tony,理由是他是剪發界的王,這個稱呼舍他其誰!
“好酷……”
檀玉眼睛閃爍一下。
有點喜歡。
從小乖巧聽話到大的孩子總會莫名萌生出一點點叛逆的心思。
看著tony臉上、嘴裡和耳朵上的各種釘子,檀玉不自覺卷了卷自己的舌頭,摸了摸耳朵。
心想如果自己也打一下會是什麼樣呢?
薛奉雪略一垂眸,就看見了檀玉直勾勾盯著tony的、亮晶晶的眼神,腦海中瞬間警鈴大作。
他抬手一把捂住檀玉的眼睛,掃了一眼自己這個騷包的、不靠譜朋友。
為什麼這麼說呢?
這位tony也是個富n代,母親是外國某皇室的公主,父親是商界巨鱷的接班人。
偏偏他生性叛逆,仗著頭頂上有長姐,下麵有弟弟,從小到大半點正事不乾,抽煙喝酒打架早戀燙頭一個不落。
如今他的長姐已經是某個集團赫赫有名的總裁,弟弟也進軍了芯片產業,打出不小的名氣。
唯有他,在薛氏集團下的商場裡掏錢包了個大門店,專給人弄頭發。
有點天賦,技術一流,生意不錯。
隻是一個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好好的公司不要,偏偏做服務行業,在那樣古板封建的家裡,自然容不下他這“丟臉”的逆子。
男人沒個正形,玩味的眼神在這兩個人身上掃了掃,“薛總,頭一次見您大駕光臨,有什麼指示?”
檀玉眼前漆黑,一直在努力想將臉上的大手扒拉下去,但他手搭在上麵,根本不敢用力。
怕不小心傷到自己的金主大老板。
檀玉揮了揮手:“薛總……您這樣的話,我一點都看不見了……”
薛奉雪鬆開手,在檀玉要睜眼時命令道:“彆動,把眼睛閉上。”
檀玉一臉不明所以,但聽著他的語氣,沒敢反抗,乖乖閉上了。
瞧著平時一張死人臉的男人,忽然這副如臨大敵,生怕這孩子被自己帶壞的樣子,tony頓悟了。
他笑得更加曖昧,“哎呀呀,我說老薛,你哪兒搞來的小東西這麼可愛?鐵樹開花,二十七年頭一回啊。”
“不過話說……就你那些毛病和規矩,他受得了你嗎?”
都是一個大院裡長出來的,他當然知道薛奉雪一身毛病和臭脾氣。
不說現在,單單是小時候,尋常人跟他單獨待在一起不出片刻就得被嚇得上不來氣。
也就tony這個人叛逆不服氣,加上現在年紀大了心態好,才能做到和什麼樣的人都完美相處。
當然,如果現在讓他和薛奉雪單獨待著,時間但凡超過一個小時,他都絕對不乾。
薛奉雪不想理會損友的問題,冷冷道:“跟你沒關係。”
“一句話,你剪不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