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檀玉也沒這樣過。
但前一天晚上,他不聽話趁著薛奉雪睡著後偷偷熬夜看手機,結果現在居然困得連刷牙都要半閉著眼靠在男人懷裡。
至於這樣的結果,自然就是自今天起,除雙休日外,檀玉被徹底剝奪了在晚上十一點以後的手機使用權。
邁巴赫後座上。
薛奉雪把上車後就始終貼著車門邊的人撈過來,指腹捏著檀玉的臉,眼神有幾分深沉。
“這是什麼意思,同我置氣?”
和薛奉雪相處久了,檀玉原本的拘謹和小心就像蝸牛的觸角一樣,在被寵上天的同時煙消雲散。
他麵對麵坐在男人腿上,隔著對方身上的西裝和襯衫,二人幾乎是胸膛貼著胸膛,十分親昵的姿勢。
檀玉並沒有懼怕薛奉雪短暫的冷臉,他主動低頭,把柔軟的臉頰貼在對方的頸窩,像隻撒嬌的小動物。
嘴唇翕動,小聲嘟囔了句:“沒有,我好困……”
說著就閉上眼,全程沒有透露出一點防備心。
不可否認的一件事——
薛奉雪本質上十分享受檀玉像現在這樣,下意識對他做出依賴和信任的行為。
這樣的行為一開始並不存在,起初的一段日子,檀玉總是很拘謹,聽話的同時也是真的把他當做一個上級看待。
日子久了,薛奉雪就不滿足於表麵上的掌控。
他開始盤算,在無數次的放縱寵溺之中,終於讓檀玉放下了防備。
像隻嚴防死守的蚌一樣,對不懷好意的漁夫張開了蚌殼,吐出珍珠。
薛奉雪知道自己溫水煮青蛙的手段不光彩,但他可不後悔,隻會悔恨為什麼沒有早幾年遇到檀玉呢?
如果是他把檀玉親手養大呢?又會有什麼不同?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
薛奉雪隻能把握當下,他把檀玉牢牢攥在手裡,擋住了所有企圖對檀玉圖謀不軌的人。
檀玉的手機沒有密碼,安裝有定位軟件,就連在公司裡下樓取杯咖啡順便轉轉,也要征得薛奉雪的同意。
這種對事物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強烈控製欲曾經不止一次遭到薛氏高層私底下的詬病,無一不痛恨他的獨斷專行。
就連薛奉雪的父母也為此感到憂愁——
一個人想完全掌控某件未知的事物和複雜的人,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看來,這世界上也不會真的有人能夠一輩子接受自己兒子全方位無死角的控製。
再好脾氣再溫吞的人也會被這種窒息感逼瘋的。
更不要說,薛奉雪的病讓他無法觸碰任何人。
薛家父母看得開,早就做好了兒子要孤獨終老的準備。
所以在意外得知檀玉的特殊存在後,他們心裡的第一反應就是驚喜,下意識問:“那孩子喜不喜歡男人?”
陽台上。
薛奉雪握著手機,回頭掃了眼床上正專心用投影儀看恐怖片,嚇得瑟瑟發抖朝他投來求助目光的檀玉,用低沉暗啞的嗓音答道:“不清楚。”
說完,掛斷手機,拉開陽台門,走到床邊穩穩接住朝他撲過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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