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困得打了幾個哈欠,臉頰貼著麵前看到一半的畫冊,迷迷糊糊地閉上眼。
待到薛奉雪回來看見時,恰好看見他這副欲睡不睡的可愛樣子。
宮宴上大皇子說的那番話是真的將他氣到了。
他氣對方話裡話外對小玉的輕視,氣對方毫無道德地對他們關係的胡亂意、淫。
小玉才十歲。
什麼分化不分化,不管是什麼性彆,他都是自己養大的。
至於那些所謂的侍妾等言論更是無稽之談!
十五歲的太子依舊固執地認為他以後是個斷情絕愛的性子。
抱著懷裡軟乎乎的小東西,薛奉雪腦海裡隻有未來兩個人互相依靠、兄弟相稱的溫馨場景。
沒想到五年之後。
在二十歲生日及冠後沒幾日,便轟轟烈烈分化的那一晚,自認為對待小玉心思“清清白白”的太子殿下便狠狠地打了五年前的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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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的大殿緊閉,殿內所有天乾和坤澤都被趕了出去,隻剩下不會受到影響的中庸守在殿外方便隨時查看情況。
檀玉臉上還掛著淚珠,固執地扒著門,說什麼都不肯走。
他還沒有分化,根本聞不到宮人口中所謂的信息素味,也感受不到天乾侍衛口中那股強大窒息的“壓迫感”。
他隻知道自己擔心太子哥哥。
書上說:分化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期間會高燒、昏迷、還會感到全身劇烈疼痛,稍有不慎便會因各種各樣的問題落下一些殘疾。
而一旦分化成強大的天乾,過量的信息素很可能會侵蝕他們的理智。
即使是再冷淡的性格,也會在分化成功的那一刻,產生十分強烈的交..媾欲望,急切地渴望坤澤的安撫。
原本內務府也是按照慣例派了人來,但那些坤澤無一例外全都被趕出了東宮,太子早就放話:
誰敢擅自闖進來,便是誅九族的死罪。
二十歲的太子在朝中擁躉甚多,聲望極高,那些抱著陷害心思也好、攀高枝也罷的坤澤聽了,全都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可以死,但他們背後的家族不能。
整座大殿,除了趙德福和一些中庸性彆的暗衛外,沒有人能靠近。
鑒於太子分化成天乾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薛奉雪為了檀玉的安全著想,早早支開了他。
沒想到檀玉從宮外麵提前回來,意外知曉裡麵薛奉雪在分化後,又生氣又擔心。
就有了現在這樣僵持的局麵:
漂亮的少年抱著寢殿外的柱子不肯撒手,一雙碧璽般的漂亮貓眼含淚,看著麵前苦口婆心的太監。
“我不要走,德福公公,你把門打開,讓我進去吧。”
趙德福苦口婆心,“小玉少爺,萬萬不可!萬一殿下暴起傷人,您會受傷的啊。”
檀玉劈裡啪啦掉眼淚,隻一味地搖頭。
“不要!不要!我不要!”
他被養的太嬌氣,以往薛奉雪總慣著他,幾乎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今太子不在,沒人管得了這位小祖宗。
“我真的擔心太子哥哥,他總說沒有我他會死的,我不想他死,我就想陪著他……”
檀玉的哭聲越來越大,鬨著非要進去,嗓子都有點啞了。
偏偏旁邊的暗衛不敢動手,怕傷了他,一群人在外麵急得團團轉。
最後沒有辦法,趙德福歎了口氣,親自在檀玉身邊保護,打開殿門先隔著屏風請示太子。
屏風後。
一道高大頎長的身影喘著粗氣,還以為是幻聽,微微轉頭,啞聲道:“小玉?”
檀玉眼淚唰地掉下來。
“太子哥哥……”
少年的嗓音很好聽,脆生生的,卻因為哭過而帶著淡淡的鼻音,這一聲喚的委屈又可憐。
薛奉雪身體一僵。
他下頜緊繃,冷峻的麵容頓時有幾分扭曲。
居然隻是聽見小玉的聲音,他竟然就……
不可以。
不可以。
距離小玉及冠還有五年。
薛奉雪咬牙。
這五年,無論如何,必須得忍。
他不想僅僅因為自己分化時沒有理智,就做出傷害小玉的事情。
剛過分化期的天乾跟畜生沒什麼區彆。
薛奉雪不想嚇到自己的寶貝,不想以後檀玉看見他時臉上流露出的是害怕和恐懼。
薛奉雪隻能儘量穩住搖搖欲墜的理智,用低啞的聲線哄道:“怎麼進來了?乖,孤沒事,小玉先出去,好不好?”
檀玉小臉立刻就垮了。
“不好。”
誰也沒想到一貫聽太子話的檀玉會這麼倔強,竟然毫無征兆地一把推開了旁邊的趙德福。
趙德福伸手,卻沒抓住一片衣角:“小玉少爺!”
少年像隻輕巧的蝴蝶,繞過屏風。
看見眼前的場景,檀玉一下子愣住了。
素來冷峻自持的太子殿下,此刻身上隻穿著薄如蟬翼的裡衣,因為發熱,汗水幾乎將雪白的衣裳浸濕。
他的左手掌心血淋淋地開著個口子,猩紅的血液順著指骨一滴滴滴落在白玉地磚上。
那是男人為了保持理智,親自用匕首劃的。
血,好多血。
檀玉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薛奉雪……”
被喚了名字的男人刹時抬起頭,在看清來人後,漆黑的眼底欲色深深,喉結不由自主滾了幾下。
“哭什麼?彆怕,不疼。”
夢中人就在眼前,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騙子,我才不信。”
檀玉眸色渙散,搖了搖頭。
“好多血,怎麼可能不疼……你分明又在哄我……”
薛奉雪眸色晦暗,盯著麵前這個由他親自養大的少年。
極具侵略性的陰沉視線從那雙霧蒙蒙的大眼睛,掃過小巧的鼻尖、形狀飽滿的嘴唇,最後落到那纖細雪白的頸子上。
他沒有忽略自己在看見檀玉的那一刻,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半晌。
薛奉雪緩緩直起身,盯著檀玉被嚇壞的臉,隨意丟掉手裡染著血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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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啷——
匕首砸在地上。
“小玉,你不該進來的。”
薛奉雪喟歎一聲,伸手將渾身寫滿怔愣無助,小臉上淚痕交錯的少年扯到懷裡。
“嗚,薛奉雪……”
血腥味重了,檀玉害怕,嗚咽著哭出聲來。
他一邊委屈的掉眼淚,一邊任由男人健壯有力的手臂緊緊摟抱著他柔軟又單薄的身體,不顧滾燙的溫度,完全是幼鳥依賴巢穴的姿態。
可檀玉根本不清楚,也聞不到。
如今的寢殿內到處都是天乾獨有的強勢冷木香,鋪天蓋地,濃鬱的近乎嗆人。
薛奉雪半闔著眼,體內強大的信息素在瘋狂叫囂著,迫使他對懷裡的人做些什麼。
最好是讓他裡裡外外都染上那冷冽的氣味,像是狼一樣在獵物身上打上標記,徹底據為己有。
但薛奉雪都沒有理會。
“可憐見的,哭的眼睛都紅了。”
他垂眸,骨節分明的大手極具掌控欲地捂在少年巴掌大的小臉上,空氣瞬間變得稀薄。
“太、太子哥哥……”
檀玉扭頭想躲。
“嗯?”
頭頂的聲音不容置喙地命令:“彆動。”
檀玉被管習慣了,下意識聽話,不敢再掙紮。
長長的睫毛不安地抖了一下,羽毛般輕掃過。
因為太過依賴信任,哪怕檀玉明知道這樣很危險,也還是任由男人的大手捂著他的整張臉。
細細的呼吸噴灑在太子滾燙的掌心。
薛奉雪垂眸,懷裡的少年像新生的小貓一樣嗚咽發抖,仰著臉,自他掌心艱難地汲取著氧氣。
可憐。
又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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