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被迫後退幾步,但立刻反撲,兩隻前爪朝牡鹿的脖子抓去。
黑狗忍著背部的疼痛,再次加入戰鬥,咬住狼人的另一條腿。
狼人嚎叫著甩動身體,但黑狗死死咬住不放,給牡鹿爭取了撤退時間。
這種戰鬥中,隻能一個人吸引狼人注意力,另一個就在側麵乾擾,阻止它傷害自己或同伴。
即使這樣,狼人的狂暴程度還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房間裡的家具被一件件摧毀。
桌子被撞成碎片,床鋪被爪子撕爛,窗簾被扯成條狀。
狼人在房間內橫衝直撞,像被什麼無形的痛苦折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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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它暫時安靜下來啃咬一塊木頭,黑狗和牡鹿才趁機退到角落休整。
西裡斯感覺背部火辣辣地疼,而詹姆的肩膀上有幾道明顯的抓痕。
詹姆的眼神在說:從沒見過他這麼瘋狂,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
西裡斯點頭表示同意,又聞到了那股氣息。
在狼人躁動的氣味、血腥、汗水、野獸的臭味之下,露克蕾西婭的草藥香氣依然存在,像個揮不去的印記。
每次他靠近盧平,這種氣息就變得更明顯。
不是像之前那樣他能在露克蕾西婭身上聞到淡淡的清香,而是深入到了盧平的皮膚裡,和他的血肉融為一體。
比之前更濃,像是滲透進了盧平的血液裡。
這意味著什麼?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狼人扔下嘴裡已經嚼爛的木頭,抬起頭,紅色的眼睛直視著他們,接著撲了過來。
新的戰鬥又開始了。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他們一直在與狼人周旋。
有時它會安靜一會兒,蜷縮在角落,低聲嗚咽。
但大部分時間都在狂暴地攻擊周圍的一切,包括它自己。
詹姆和西裡斯輪流休息,確保至少有一個人時刻保持警惕。
他們身上的傷越來越多,體力也在迅速消耗。
但最讓他們擔心的是,盧平明天醒來後會發現自己身上更多的傷痕。
天快亮時,狂暴開始減退。
狼人的攻擊變得緩慢無力,最後它癱倒在房間中央,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那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聽得人心都碎了。
透過破碎的窗戶,第一縷陽光照射進來。
變回人形的過程同樣殘酷。
狼人的毛發開始脫落,一撮撮地掉在地上。
骨骼發出可怕的重組聲,哢嚓哢嚓,像是有人在折斷樹枝。
肌肉和皮膚扭曲變形,鼻子變短,爪子變回手指。
每一秒都是折磨。
但終於,盧平躺在那裡,傷痕累累,整個人完全失去了意識。
詹姆和西裡斯也恢複了人形,兩人都氣喘籲籲,渾身是傷。
“老天,”詹姆聲音裡滿是疲憊,捂著胳膊上的抓痕愣神,“今晚比往常糟多了...他從沒這麼激烈過。”
西裡斯沒有回答,隻是看著盧平。
那個消瘦的身影蜷縮在毯子下,像個受傷的孩子。
他們從房間角落找出一條毯子,小心地蓋在盧平身上,然後簡單處理了一下他最嚴重的傷口。
“蟲尾巴不需要知道所有細節,”詹姆一邊包紮盧平手臂上的撕裂傷,一邊低聲說,“等他好些了我們再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咱們倆也得去醫療翼上點藥了。”
西裡斯點點頭,同意詹姆的看法。
就在他們進行最後的包紮時,彼得敲了敲門,小聲問道:“可以進來了嗎?”
“等一下,”詹姆匆忙給盧平穿上從牆角櫃子裡找出的備用衣物,“好了,進來吧。”
彼得探頭探腦地走進來,一看到盧平的狀態就倒吸一口冷氣。
“梅林的胡子啊,他看起來糟透了!要不要去找龐弗雷夫人?”
“我們會把他送去的,”西裡斯晃了下自己的脖子,牽扯到了後背的傷,也疼的麵部猙獰了一下,“你先回城堡,我和詹姆處理這邊,記得幫我們請假,今天的課沒法去了。”
彼得點點頭,雖然對被排除在外有些不滿,但看上去這三個人確實不太好,也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詹姆低聲問,目光掃向窗外:“你怎麼看?”
月亮已經完全消失了,隻剩下淡淡的晨光。
西裡斯想了很久才開口:“不知道,但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等他醒了,我們得好好聊聊。”
那股草藥味,還有盧平今晚異常的狀態...
這絕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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