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小巴蒂送她回拉文克勞塔樓。
青銅鷹門環前,他停下腳步。
“把藥喝了,然後睡覺,”他停頓了一下,“明天課後我在教室門口等你,斯內普不喜歡遲到。另外還有關於謝菲爾德的事,晚上我先和雷爾商量一下采集材料的計劃,今天定下來。”
“謝謝你,巴蒂。”露克蕾西婭有些感動,伸手握住他的手,“一直以來都這樣照顧我。”
小巴蒂看著她,嘴角彎了彎。
他沒有像平時那樣簡單地拉住她的手,而是反握過來,拇指在她手背上輕撫了一下。
那個動作很輕,但停留的時間比平時久了些。
“用不著謝,”他的聲音軟了下來,“我說過會保護你的,記得嗎?”
青銅鷹門環在旁邊靜靜等待著問題,但他似乎不急著讓她進去。
“好好睡覺,彆再讓我看到你這副快暈倒的樣子。”
小巴蒂從圖書館回到走進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已經過了宵禁時間。
休息室裡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回到自己的宿舍,隻剩下幾個高年級生還在壁爐旁打牌。
雷古勒斯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旁,麵前攤著幾本課本,但明顯並不是真的在學習。
他抬頭看到小巴蒂,合上書站起身。
“你回來了,找到妹妹了?”
小巴蒂點點頭,示意雷古勒斯跟上他。
兩人沒有說話,走出公共休息室,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走廊裡回響。
儲藏室的門開了,裡麵飄著陳舊的黴味。
小巴蒂揮動魔杖:“閉耳塞聽。”
咒語生效後,周圍的聲音變得模糊遙遠。
他靠在牆上,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天太長了。
他直接說道:“她又熬夜了,幾乎站都站不穩。”
雷古勒斯皺起眉頭:“因為什麼?”
“為了一個該死的古老緩和劑,”小巴蒂聲音裡壓著怒氣,“她在研究的配方需要柔情薄荷替代銀甘草和自願贈與的獨角獸淚水。”
眯起眼睛想了想,恍然大悟:“緩解滿月痛苦的那種?”
小巴蒂冷笑:“所以昨晚走廊那事果然和盧平有關,不知道你哥哥那群人是怎麼看管自己朋友的。”
雷古勒斯搖頭:“昨晚她的樣子很嚇人,差點暈過去。”
“她那樣子肯定是遇到了盧平變身前的狀態,”小巴蒂聲音低沉,“現在不知道躲遠一點,還記掛著繳械咒訓練的時候盧平的那點兒好,想要幫他減輕痛苦。”
“這就是我們的妹妹。”雷古勒斯笑了,但笑容有些無奈,“總想著幫彆人,但我們得確保她不會獨自冒險。”
“我已經答應幫她了,”小巴蒂平靜地說,“你的那位好哥哥也提出要幫忙,還擺出一副禁林專家的樣子。”
雷古勒斯停下來回踱步的動作,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西裡斯?他知道她要做什麼嗎?”
“當然不知道,她對誰都沒說,還是我挑明的。”小巴蒂冷笑,“但你哥哥顯然要幫他的好朋友盧平,我猜那蠢貨自己都不知道她看到了他的情況。”
雷古勒斯歎了口氣,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柔情薄荷倒是不難找,禁林邊緣就有。滿月後三天是最好的采集時間,也就是明天或後天。問題是獨角獸淚水...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是不可能,”"有些煩躁地轉著手中的魔杖,“隻是極其困難。獨角獸通常不接近男性,但對純潔的女性卻有好感,特彆是年輕的女孩。”
雷古勒斯在心裡把小巴蒂和西裡斯問候了兩遍才開口。
“但讓妹妹單獨接近野生獨角獸…?這未免也…”
“我當然不會讓她單獨行動。我們三個人一起去,但在靠近獨角獸的過程中,隻有她上前。我們用幻身咒跟在後麵保護她。”
雷古勒斯沉默了片刻,手指敲擊著桌麵:“就算如此,獨角獸也不會隨便給予眼淚。書上說必須是自願贈予,那需要某種特殊的情感連接…哦,就像神符馬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