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克蕾西婭回頭看了盧平一眼。
隱形兔子?
這句話從盧平先生嘴裡說出來確實有些奇怪,但他一直都和雷古勒斯哥哥一樣靠譜,說不定真的是什麼自己沒見過的神奇生物。
她又轉頭看向那片空地,若有所思:“難怪剛才露娜對著空氣發出那麼大反應。她總是能察覺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盧平在一旁暗暗鬆了口氣,慶幸她沒有深究這個荒謬的解釋。
詹姆聽到貓的事,想到剛才那隻炸毛的白貓幾乎要撲向他們的場景,笑得更厲害了,整張臉都憋紅了。
他誇張地比劃著貓咪撲擊的動作,對西裡斯擠眉弄眼,還用口型無聲地說:“那貓恨死你身上的狗味了!看它那個炸毛的樣子,恨不得把你撕成片!”
西裡斯的表情在惱怒和驚恐之間變換,手掌壓得更緊了。
但詹姆被捂住的嘴裡依然漏出“噗嗤噗嗤”的憋笑聲。
盧平乾咳著用手捂住臉,假裝在思考什麼深奧的問題。
實際上他在強忍著不去想象“空氣”中那兩個難以管教的朋友正在做什麼蠢事。
草地上淩亂的腳印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啊,貓的感官...非常敏銳。”他眼睛斜向隱身衣的方向,“特彆是對於某些...氣味。”
他故意加重了最後幾個詞,意有所指。
但他不知道的是,詹姆正在隱身衣下麵配合著誇張的口型默念。
“大腳板怕小貓咪!”
西裡斯的眼睛眯成一條危險的縫,用手捂著詹姆的嘴,同時不失時機地用膝蓋頂了他的小腿。
詹姆像踩了曼德拉草一樣彎下腰,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西裡斯不得不加大力氣把他摁住,兩人在隱身衣下彆扭地扭成一團。
“不管怎樣。”露克蕾西婭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重新坐回石凳回到對話,“關於藥劑,我需要找個地方熬製最後的部分。圖書館太公開了,公共休息室更不行。”
盧平也恢複了之前的樣子,側身聽著。
見兩個人重新開始談話,西裡斯拽著還在渾身哆嗦的詹姆往前挪了兩步。
露克蕾西婭猶豫了一下,靠近盧平:“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那裡我可以...為藥劑祝福。”
盧平好奇地問:“祝福?”
“就是一種...古老的做法。”露克蕾西婭解釋道,“有些藥劑,特彆是用獨角獸淚水這類珍貴材料的,需要特定的...儀式感。這難以解釋,但對效果很重要。”
盧平似乎明白了什麼:“就像魔藥不僅僅是材料的混合,還需要精確的攪拌方向和次數。”
“對,就是這樣。”露克蕾西婭點頭,“隻是這個更...私人一些。”
隱身衣下,西裡斯下意識用力捏了捏盧平的肩膀,力道大得讓他差點叫出聲,臉上的表情無意間扭曲了一下。
詹姆趕忙捂住嘴,再次憋笑到整個人都彎下了身子。
盧平輕微地搖了搖頭,用眼神責備西裡斯的急切。
“我可以幫你找一間沒人使用的教室,這是我應該做的。”他在短暫平複情緒後微笑著說道,“在東塔五樓有幾間廢棄的老教室,很少有人去那裡。對了,你什麼時候方便?”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想周二晚上來熬製,那個時候的月相很適合第一步,而且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把材料處理好,時間完全來得及。”
露克蕾西婭的眼睛亮了起來,然後又猶豫了一下。
“我不想麻煩你,隻是…”
“隻是那天克勞奇和雷古勒斯有古代魔文的課後小組,對吧?不然你就可以讓他們幫你找地方了。”
“是的。”露克蕾西婭有些驚訝,“巴蒂說他們那天要做一個翻譯項目,可能會很晚回來。你怎麼知道的?”
盧平聳了聳肩:“我是級長,對各院活動有些了解。”
隱身衣下,西裡斯聽到克勞奇和雷古勒斯都不在的消息,嘴角不由得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