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的鬨鐘還沒響,劉強就被一陣骨骼拉伸的酥麻感弄醒了。他租住的老舊公寓天花板泛黃,牆皮剝落處露出灰色的水泥,窗外傳來環衛車駛過的嘩啦聲。他揉著眼睛坐起來,腳剛落地,就感覺頭頂“咚”一聲輕響——額頭撞到了上鋪的床板。
“我操!”劉強罵了一句,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他住的是城中村的隔斷間,層高本就低矮,可他記得自己昨天起床時,頭頂離床板至少還有一拳距離。
他迷迷糊糊地走到狹窄的衛生間,擰開生鏽的水龍頭,冷水撲在臉上,讓他打了個激靈。抬頭看向鏡子——那是他從舊貨市場淘來的、邊角磨花的橢圓形鏡子——鏡中的人讓他猛地後退一步,差點撞翻身後的馬桶。
鏡子裡的青年,穿著洗得發白的t恤,睡眼惺忪,但那身高……好像真的不一樣了。以前他看鏡子,視線剛好平視鏡心,現在卻能看到鏡頂的蛛網灰塵。他趕緊轉身,從床底拖出一個紅色的卷尺——那是他找工作時用來量西裝尺寸的,上麵還貼著“身高165”的便利貼,筆跡歪歪扭扭,帶著自嘲的意味。
他踮起腳尖,把卷尺頂端抵在天花板的裂縫處,然後慢慢站直身體,低頭看向刻度——170!
“……”劉強屏住呼吸,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扯下便利貼,又換了把塑料尺,甚至用手機裡的水平儀app輔助測量——結果都一樣,他真的高了五厘米!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三天前,他在回家的樓梯間撿到一個白色快遞盒,以為是對門新搬來的鄰居落下的,敲門沒人應,就先拿回了家。盒子裡是根銀白的網線,剛好他的舊網線被室友的貓咬斷了,就順手換上了。網線插上的瞬間,電腦屏幕閃了一下,他以為是錯覺,沒放在心上。
難道是這根網線?劉強猛地看向桌上的電腦,那根銀白的網線正安靜地插在主機後麵,表麵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像一條沉睡的銀色小蛇。
接下來的幾天,劉強的生活變成了一場荒誕的科幻電影。。。。。
每天早上醒來,他都能感覺到身體裡傳來細微的“哢噠”聲,像有人在悄悄擰動他的骨骼。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件變小,褲子變成了九分褲,鞋子擠得腳趾生疼。他不得不請假兩天,瘋狂網購加大碼的衣物,快遞堆了半個房間。時,劉強坐在床沿,看著鏡中那個陌生的自己,突然捂住臉,發出一陣混合著狂喜和難以置信的笑聲。
曾經的他,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那個。大學畢業找工作,明明專業成績不錯,卻因為“形象不夠挺拔”被多家公司婉拒;喜歡同係的女生,鼓起勇氣告白,對方笑著說“你人很好,但我喜歡高一點的”;甚至和朋友合影,他總是下意識地站在後排,或者偷偷踮起腳尖。一米六五的身高,像一道無形的枷鎖,鎖住了他的自信和勇氣。
而現在,鏡子裡的青年,身姿挺拔,肩寬腰窄,以前略顯局促的五官,在高挑的身材襯托下,竟然顯得英氣十足。他試著挺直脊背,走路時不再低頭含胸,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仿佛連影子都變得舒展。
“劉強,你丫是不是偷偷去打籃球了?怎麼突然長這麼高?”同租的室友小張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手裡的泡麵差點掉在地上。
“可能……是基因覺醒吧。”劉強撓了撓頭,不敢說出網線的事。他怕被當成怪物,也怕這突如其來的奇跡隻是一場夢。
他重新投出簡曆,這次麵試時,hr的眼神明顯不同了。當他穿著新買的合身西裝,挺拔地站在麵試官麵前時,對方的笑容都親切了許多。“劉先生,你的專業能力很優秀,而且……形象也很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三天後,他收到了一家心儀已久的互聯網公司的offer。
走在街上,他能明顯感覺到路人的目光。以前人們看他,眼神裡可能帶著忽視或習以為常,現在卻多了驚訝和好奇。有女生過馬路時不小心撞到他,抬頭看到他的臉和身高,臉頰瞬間泛紅,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匆匆跑開時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曾經那個連和女生說話都會臉紅的矮個青年,突然變成了回頭率爆表的“高個子帥哥”。他開始嘗試以前不敢做的事:主動和喜歡的女生打招呼,在公司會議上大膽發言,甚至報名參加了大學同學聚會。
聚會上,當年拒絕他的女生端著酒杯走過來,眼神裡帶著驚訝和一絲懊悔:“劉強,你……變化好大啊。”
劉強端起飲料,坦然地笑了笑:“是嗎?可能以前太不起眼了吧。”
他不再是那個躲在角落裡的小透明了。身高帶來的不僅是外形的改變,更是心態的重塑。多年的自卑像冰雪一樣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開朗。他開始健身,跑步,參加各種活動,仿佛要把過去二十多年因身高而錯過的精彩,都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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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他常常會盯著那根銀白的網線看很久。網線依舊安靜地躺在那裡,沒有任何異常。他想起自己無數次在深夜裡對著鏡子祈禱,渴望長高一點,再高一點。難道真的是這根網線,聽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渴望?
“有緣人……”他低聲念著快遞盒上的字,心中充滿了感激和疑惑。這“生長之力”到底從何而來?它會一直持續下去嗎?還是會有什麼未知的代價?
他不知道答案,但此刻,他享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禮物。站在窗前,看著樓下霓虹閃爍,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城市如此廣闊,充滿了無限可能。
與此同時,在城市另一端的“天穹實驗室”裡,葉雲天看著屏幕上代表“生物生長異常”的能量光點,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
“月瞳,你看這個,”他指著光點,“波動源來自城中村,能量性質……像是細胞分裂速度被某種未知能量場催化了,而且隻針對骨骼係統,太不可思議了。”
林月瞳閉上眼睛,感知著那股能量,眉頭微蹙:“是非常純粹的生長力,沒有發現排斥反應,就像……身體本來就該這樣生長,隻是被某種力量解開了限製。”
實驗室的中央,三維地圖上的十一個光點正在緩緩旋轉,其中代表“生長之力”的光點,像一顆正在膨脹的星星,在城中村的位置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而劉強站在窗前,伸展著修長的四肢,感受著身體裡充沛的活力。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某個神秘計劃的一部分,也不知道這根改變他命運的網線,背後隱藏著怎樣的星際秘密。他隻知道,從撿到那個快遞盒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已經徹底改寫。他摸了摸自己不再需要仰望的天花板,嘴角揚起自信的笑容——屬於他的新故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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