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忽然往前一步,將桑餘重重抵在梨樹上。
還未等她反應,他的手掌已扣住她的後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迫使她仰起臉來。
"陛……"她的驚呼被儘數吞沒。
這個吻來得又凶又急,像是壓抑了許久的野獸終於撕破偽裝。
祁蘅的牙齒磕在她的唇上,長驅直入,攻城略地般掃過她口腔每一寸,不容桑餘反抗半分。
桑餘被迫仰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揪住他衣袍的前襟,反感的皺起眉。
梨花又落了,花瓣墜在他們交纏的發間。
祁蘅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腰,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桑餘隔著衣料也能聽見他劇烈的心跳。
許久,他才緩緩停了下來,伏在桑餘的肩頭喘息。
他啞著嗓子開口:"想你了。"
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朕七天沒來看你了,你都不來找朕,"
未等桑餘回應,他又咬了一口她的耳畔。
桑餘低頭,猛的逃了出去。
他不知這七天是如何跟陸晚寧輾轉纏綿,自己怎麼會去自討沒趣。
祁蘅又把她圈在懷裡,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
"怎麼不說話?"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喙,"朕在問你,為何不去找朕?"
桑餘垂下眼簾,長睫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掩去了眸中的情緒。"陛下政務繁忙,臣妾不敢打擾。"
"嗬,"祁蘅冷笑一聲,手指收緊,"是不敢,還是不願?"
"臣妾……"她剛開口,就被祁蘅打斷。
"朕知道你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忽然放柔,手指撫上她的臉頰,"你在想陸晚寧,是不是?"
桑餘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祁蘅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低笑著將她摟得更緊,"你在吃醋,朕知道,朕不怪你,小女子愛吃醋沒什麼。"
桑餘感到一陣惡心湧上喉頭。
“陛下說笑了。”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臣妾不會對陛下之事隨意揣測。”
祁蘅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手緩緩放在了她的腰上,喟歎一聲。
“你怎麼還沒懷上朕的孩子?”
這個問題如同一道驚雷劈在桑餘頭頂。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袖,指節泛白。
她儘力保持平靜,生怕祁蘅毒舌一般的眼睛察覺到什麼。
"那朕今晚再去陪你。"他忽然開口,語氣微沉:“朕發現小孩子也挺有意思的,阿餘要儘快給朕生一個。”
桑餘臉色發白,機械地點頭,"臣妾知道了。"
祁蘅又看了她一眼,忽然皺眉,"你最近瘦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肢,"多吃些,朕不喜歡抱著骨頭。"
桑餘勉強的笑了笑,點頭。
祁蘅這才轉身離去。
直到祁蘅的身影完全看不見,桑餘才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氣一般,長歎一口氣。
——
祁蘅來到勤政殿,掀開奏折準備批複,朱紅順著筆尖往下落了一滴、洇開。
祁蘅抬起眼,眸中儘顯陰冷。
“去請陳太醫來。”
陳太醫很快到了,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侯著令。
祁蘅麵色沉著,漫不經心的合上奏折,問:“朕要你,去好好查查昭妃的身子。”
陳太醫有些沒聽明白。
“陛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