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寧微微僵硬。
她……
她和祁蘅,其實連初次也沒有。
但為了不讓桑餘小看自己,陸晚寧強撐出得意的笑,說道:“是啊,我們當然不是初次,陛下在北境時就常疼愛於我。若不是你,我早就誕下龍嗣了!”
桑餘笑了笑:“所以,我把你該擁有的還給你。我已經告訴過你我的目的了,應不應隨你。”
桑餘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
陸晚寧看著她的背影,忽然站了起來,追問:“你為什麼一定要用這個方式?”
如果祁蘅真的很喜歡她,那事情敗露後,他心裡得多難受。
她不是最愛他麼?
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
桑餘步子未停,隻是說:“第一,隻有你敢不計後果與我做這個交易。第二,他近來……似乎又糊塗了,以為自己愛我,我想幫他認清一下自己的心。”
因為桑餘見過祁蘅對自己的涼薄,所以才不會信他這一時半刻的好。
如果他想明白了,又念起陸晚寧的好,就會放棄讓她生孩子的念頭了。
——
傍晚時分,祁蘅果然來了。
他似乎喝了些酒,眼中露出些許的鬆懈和疲憊。
桑餘已經換上了素白寢衣,長發披散,靜坐在床榻邊。
燭火在她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襯得那雙眼睛愈發幽深。
祁蘅褪去龍袍,進了屋子,見到緋紅床榻紗幔之間桑餘的白色身影,心中微微一動。
他甚少見過桑餘會這麼乖巧的等他。
祁蘅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陣滿足,填滿了胸腔。
祁蘅快步走近她,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住。
他想起上次桑餘說他每次臨幸都要熄滅蠟燭,便柔聲道:"這一次,朕不熄燈了。朕說過,朕真心心悅你,便就會接受你所有的疤痕……"
桑餘卻忽然垂下眼,偏過臉,小聲說道:“還是熄了吧。”
祁蘅皺眉,還想說什麼,桑餘已經起身去滅燭。
她吹滅蠟燭,殿內頓時陷入黑暗。
祁蘅以為她是怕羞,或是難以接受那些疤痕暴露在自己麵前。
他有些心疼,想說什麼,卻又怕提起她的傷心事,便決定不強求。
“阿餘?”
祁蘅沒再聽到桑餘回來的聲音,便起身摸索著向前。
忽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
那香味很特彆,像是雪後的梅花,又帶著一絲甜膩。
沒過片刻,祁蘅隻覺得渾身都莫名燥熱起來。
他以為是今日多喝了酒的緣故。
一雙微涼的手忽然從身後蒙住了他的眼睛。
祁蘅呼吸一滯,轉身將人摟入懷中,聲音帶笑。
“阿餘,你嚇唬朕……”
桑餘沒說話,隻是緩緩的,試探的摟住了祁蘅的腰,輕輕附到他耳邊,曖昧糾纏。
桑餘是第一次這麼主動,主動的吻他,抱他。
祁蘅本就燥熱難耐,這樣淺嘗輒止的挑逗讓他一瞬間什麼也顧不得了,低頭就吻上那柔軟的唇瓣。
懷裡的人僵硬了一瞬,隨即軟化在他懷中。
祁蘅滿足地歎息,以為桑餘終於放下了芥蒂。
他急切地扯開對方的衣帶,指尖觸到光滑如緞的肌膚時,心中閃過一絲異樣——桑餘身上應該有疤的。
但這個念頭很快被洶湧的情欲淹沒。
他抱起懷中人走向床榻,在對方耳邊低語:“阿餘,朕真的很喜歡喜歡你……”
身下的人猛的一頓,但隨即恢複如常,更加主動的迎合祁蘅,
殿內,祁蘅在情欲的浪潮中沉浮,全然不知自己懷中抱著的,早已不是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