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刀芒在深邃的夜空中騰空而起,仿佛要將這天給劈開一般,洶湧而狠厲!
‘好險!!!’感受著擦肩而過的刀光,[智士]心有餘悸地咽下一口口水。
此刻,黑色的先天虛影瞬間如同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戰神,猩紅的眼神中,殺機暴露無疑。
一股強大至極的氣場以鑫誠為中心當即便將謝陳三人逼退。
“搞什麼?死裝……鑫誠這是怎麼了?”謝陳看著鑫誠突然爆發的殺意,扭頭向許雲洛索求一個答案。
“什麼什麼,先退一步再說!”許雲洛右手一把拽住謝陳胸口的衣服,腳步一撤,向後倒退。
待到一個安全的距離之後,兩人望著場上互相對峙的鑫誠和[智士],總有一股莫名的落差感?
一邊是殺意沸騰的地獄修羅,一邊是戴著白麵具的詭異小女孩?
這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吧?
對峙了一會兒,鑫誠終於開口問道:“天河之禍與你們[淨世會]是否有關?”
然而,他的語氣卻十分的冰冷,像是隻要確定了這件事情之後就會暴起發難。
事實也正如預料一般,[智士]小女孩雙手負於身後,直麵鑫誠的強大氣場,沒有後退半步。
“是!”
話音剛落,鑫誠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從眼前一閃而逝,唐橫刀直逼[智士]小女孩的麵門。
下一秒,神奇而又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智士]僅僅隻是後退半步,竟然完美的躲開了唐橫刀的攻擊。
並且隨著鑫誠每一次揮舞唐橫刀的動作落下之前,[智士]都像是未卜先知了一樣,移動自身一個小身位就完全脫離了鑫誠攻擊的範圍。
“天河之禍?”對於死嘴男的過去,謝陳還是非常有興趣了解一下的,於是乎他饒有興致的問道。
許雲洛見狀,也興致勃勃的講解了起來。
“所謂的天河之禍呢,事實上和你聚星避難所的獸潮差不多。但是那一次的禍亂更為嚴重導致,它直接並間接的導致了天河周邊數個城市的覆滅!”
“那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了,發生在天河沿岸的一個村子裡。”
…………………………
阿誠從小的時候,就記得爹出了村子入伍參軍,後麵一去不回。
他第一次看見那東西的時候,天河正發著悶雷似的響。
渾濁的浪頭卷著灰黃色的泡沫拍在岸邊的泥灘上,像一頭困在淺水裡的巨獸,每一次呼吸都帶著讓人牙酸的腥氣。
他蹲在村口那棵半枯的老槐樹下,手裡攥著塊磨得發亮的鵝卵石,看河麵上飄過去的東西——一截斷木,半隻癟掉的塑料桶,還有些說不出形狀的黑糊糊的物件,是上遊衝下來的,誰也不知道是什麼。
“阿誠!回家!”娘的聲音從土坯房的方向飄過來,帶著風裡的沙粒,有點澀。
阿誠應了一聲,卻沒動。
他的眼睛黏在下遊不遠的地方,那裡的水浪有點不一樣,不是那種均勻的翻滾,而是像被什麼東西在底下攪動著,水麵鼓起一個不規則的包,還泛著詭異的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