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陳帶著一絲朦朧,微微慵懶地睜開雙眼,於睡夢中醒來。
光線從窗戶透射進來,映照在牆壁上,為這個陌生又充滿濁氣的地方增添了一份溫暖。
“哎呦挖槽,怎麼一下日上三竿了!”謝陳迅速爬起身洗漱了一番。
昨日因那兩條受傷的流浪狗,他找尋了附近的一片,也未曾發現有關於寵物店的地方,想來也是如果環境人人自顧不暇又何談救濟它物。
所以隻能找來一些簡單的用品幫它們清理,傷口,包紮,最後把它們送回。
謝陳在姐姐謝瑩的教導下始終相信,離彆是為了更好的遇見。萬物皆有命,遇見即是緣。上天自有定數,相逢或許不是情,離彆也未必是果。
送回之後發現已經是淩晨,才回城主府找了間空的房屋睡下。
洗漱完畢,謝陳推開門走在庭院裡。
左顧右盼也沒見到無束城主的身影,正計劃先填飽肚子。
城主府外恰巧來了一名戴著褐色普通麵具,身上披著土黃色披風,臂肩也捆著一條紅絲帶的女人。
女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仿佛一場沙暴旋渦的中心,平平無奇的淡漠中帶著冷靜高傲,引人入勝的潦草神秘中又透著極致危險。
簡單敲響城主府的大門,女人便靜靜在一旁等待。
謝陳聞聲而來,拉開門的一刹那不僅自己懵了,門外回頭的女人也懵了。
女人儘管帶著半邊麵具,依然能看見臉上的震驚與不可思議宛,如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她疑惑的自然是因為謝陳身上穿著的無束城主同款披風。
昨日傍晚,無束城主突然找到了她,與她說第二天會有人來找她,讓其帶著對方處理一些城內雜事。今日她苦等一上午,未見消息便抽空趕來城主府瞧瞧,結果第一眼就是王炸。
一瞬間女人隻感覺到世界的恍惚,這感覺就像自己發現獨來獨往的上司竟然有個私生子,內心的一麵鏡子破碎了。
與其相比,謝陳顯然更加迷茫,眼神中已有附首待裁,企圖擺爛的想法。隻覺得身上有千萬隻螞蟻在咬自己。
‘不是,這怎麼玩?’
誰見過大早上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戴著仿佛樹皮的半張麵具,下半身沾著幾道鮮血痕跡的女人。手上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像是一個變態殺人魔突然臨幸了你。
“少城主?”
“動手吧!”
女人@_@
謝陳o>_<o
“誰?誰是少城主?我嗎?”謝陳舉起右手手指迷茫的指向自己,眼睛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動手?誰敢在城主府動手?”女人疑惑的同時一臉警惕的看向四周。
“你是?”見對方東張西望的樣子,謝陳定了定神,疑惑地問道。
女人回首,嚴肅的看向謝陳,額頭幾乎以肉眼看不見的及小幅度微微低下一絲,右手握拳橫於胸前,全心至心口位置。
“無束城西城衛,高級將領——紫夜。”
‘嗯,聽上去牛逼哄哄!’謝陳內心還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