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什麼時候離著千關渡口不遠的河岸邊來了一團人,這種現象本很正常畢竟過往商團哪個不是人數眾多,可那團人奇就奇怪在來了數天硬是不曾挪動半分位置,活生生把鬆軟肥沃地堤岸土地踩得油光水滑…
他們不離去不進城更不四處晃蕩,不禁引起了守城將軍的警惕心。
思索再三便帶著小隊出城向那可疑地團隊走去…
看著徑直走來的官兵,塗驚山哪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隔著老遠便恭迎出去…
“爾等為何長時間在此逗留?”
看對方語氣不甚嚴厲,塗驚山默念法決壓製住身後的鬼兵作揖道:“啟稟將軍,我等與人相約於此特在此等待,望將軍行個方便。”
“哦…這樣啊!那你們出示一下身份牌咱們作個登記便可以隨意留守了。”望了眼前方那些服飾統一眼露凶光的官兵,守城將軍還以為是哪個家族派來迎接商團的武裝力量,也就沒怎麼上心。
聽說要身份牌,這可難住了塗驚山畢竟自己又沒真死,上哪去找個身份牌呈現給鬼將軍?
難道告訴他老子是死靈法師專門奴役鬼魂滴?這種話萬萬說不得,暴露了真實身份地府還不得派出鋪天蓋地的高手緝拿自己呀。
轉了轉眼珠塗驚山忽然想到小虎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又道:“啟稟將軍,我等出門得急未攜帶身份牌再加上又無需出關便徑直前來了,不過有一物是我那朋友贈予說是可以證明咱們的身份。”
“嗬嗬…還有東西可以證明身份滴?那你拿出來吧!”
對方所說毫無漏洞反正又不出關身份牌帶不帶沒啥多大的意義。
既然他說用彆人贈予的東西來證明他的身份倒是第一次聽聞,幽深深地鬼眼裡頓時充滿好奇。
這關看來非過不可了,塗大法師無奈從儲物袋裡拿出小虎給出的那片鱗甲。
鱗甲現世鬼將軍還沒來得及仔細端詳,微波粼粼的河麵便開始蕩漾起洶湧澎湃地波濤,隨著波浪越來越大拍擊上岸的水花很快淋得眾人渾身濕漉漉…
最近這條河就像老人得了並發症時不時就來上那麼一下子,弄得守城地官兵都快習以為常了,但各大城主守將心裡明白事情絕非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卻又莫可奈何隻能聽之任之。
抖抖身上的水珠塗驚山正準備發嘮騷謾罵幾句,卻突然用手捂住了嘴巴,因為他看到了從淺水區內逐漸冒出了許多金盔銀甲氣勢磅礴地水族大軍;
這些修煉成人形的水族大軍剛剛冒出水麵,便以極快地速度辟開河水直接衝上了岸…
守城將軍有些懵圈地瞧了瞧四周,這些將自己等人圍得水泄不通地水族大軍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水軍?
說實話守了這麼些年的城還真是第一次見識到他們。
呆呆怔立當場地塗驚山直到手中的鱗片被一名水族大將拿走才清醒過來,心中地怒氣陡然爆發了出來大喝道:“那是我的東西,你們把東西還我不然老子也不是好欺負滴!”
搶走鱗片的是名穿著紅色盔甲地蝦人,看其身材魁梧明顯比彆的水族要高上一籌很可能就是名指揮官,但見其手舞辟水叉正往河裡走去。
聞言怔了怔隨即反手揮出一柄分叉地鋼棒抵在了塗驚山的下顎處:“你的?拿著咱老首領的聖物還大言不慚妄稱是你的?小子如果不是老首領再三交代要咱們客氣行事,早就將爾等拿下,說!聖物怎會出現在你的手中?”
身高體壯的蝦人不僅嘴闊牙尖,中氣十足的他說話時更是攜帶著大量口水噴射而出,讓塗驚山抽搐著眼角退了再退直至背部頂上了水族大軍橫握的槍尖才停下腳步。
抹抹臉上的口水又斜眼瞄了瞄那些邊防軍,見他們沉寂如斯地站立旁邊絲毫沒有擔當要出麵的意思,狡黠如狐地塗驚山轉了轉眼睛便明白其明哲保身背後的意義。
雖被武器脅製,但塗驚山是誰?那可是修煉有成的死靈法師,什麼樣的猙獰屙嘖麵目沒見識過?
若真掄起袖子開乾~打不贏逃跑還是沒問題滴;除非現場有鬼帝級彆的高手否則誰也拿咱沒辦法。
那看似威猛至極的蝦人除了有身硬殼其身上的魂力波動還真沒入塗驚山的法眼,不過萬事都得講個理字不是?過分的胡攪蠻纏隻會招致毀滅…
那李小虎給鱗片時說是能保護咱,自然他與這些人關係應該很好才對,如果他們實在要為難再說吧!
“稟告將軍,這鱗片是我一好友李小虎所贈,他讓我在此等候說是不日即將來此,至於彆的實屬不知。”塗驚山作作揖不卑不亢地回道。
“啥?李小虎?他現今在何方?”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兀地從半空壓製下來,讓現場所有大鬼小兵聽了個清清楚楚。
聽話聽音塗驚山很快從其語句中尋到了迫切地驚喜味道,但怎麼回答得好好拿捏一番總不可能當著官軍的麵說:啊!那小子在陽世與咱剛剛放下酒杯…那樣豈不自爆家門?
既然周圍有大能存在塗驚山小心翼翼地拱手道:“李小虎於幾日前已經走了,走之前說讓咱來此等候給予好處還說給咱一物作護身符。”
說到這裡便緊閉雙唇所謂言多必失,現在的處境就算是鬼也不知彆鬼安的什麼心!
……
寂靜,前所未有的寂靜;呈包圍圈的水軍突然撤去刀槍一言不發轉身便往河裡走去…
他們走得突然回得也很快;就在塗驚山與守城將軍大眼瞪小眼努力尋找話題的時候,通冥河自河中央突然裂開了一條大道出來,大道很寬地麵不但無水遠遠看去似乎還很乾燥直接通至岸邊。
青幽幽地河水斷麵就像鏡子垂直地豎立兩旁,如此奇景讓岸邊的兩撥人都努力地睜大眼睛向河裡看去。
寬闊的河底走道突然從中間對向滴走出了兩名手端圓盤地水族士兵,緊接著鑽出四名八名…
這些士兵分列兩排,足足站滿通道所有長度才停止,每人手中的托盤儘皆用黑布掩蓋得嚴嚴實實讓人瞧不清底下到底藏了什麼物品。
所謂金子走到哪裡都會發光,尤其有靈氣的東西對於塗驚山與守城將軍來說更是敏銳地聞到了味道。
這條通道泛出的靈氣就像航道明燈濃鬱得就差實質化了,怎能不讓兩位心驚。
現在的守城將軍哪還有心情去管塗驚山一夥的真實身份,大大小小的官兵俱都直勾勾滴望著那條通道,至於心裡想沒想什麼齷齪主意就隻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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