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目前的攻擊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加西亞對這分析深以為然。
利齒撕咬鋼板的刺耳聲如同撓在心頭,加西亞摸索著艙壁靠近窗口,小心翼翼地向外瞥去,他要冒險看看己方還能抵抗多久。
“兄弟們沒剩幾個了,不斷有大大小小的動物從密林中湧出,它們看樣子是——,啊——”,話未說完,加西亞慘叫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待他咬牙切齒回過頭來,阿洛伊修斯看到一條血水從他已是一個黑洞的左眼框中流下,劃過臉頰。
“狗娘養的,蚊子都能吐出他娘的帶鉤子的長舌頭!”加西亞邊壓抑著輕聲吼道,邊抖著手從滿是口袋的褲裝中翻出一卷白色紗布,兩三下便斜著纏上了創口。
“一隻眼夠用嗎?”
“湊合著吧!還好那舌頭帶的不是雙鉤。”加西亞又取出一瓶棕色藥水懸空瞄準創口處的紗布,正準備倒下,船體又遭一擊。
咚!
大半瓶藥水灑潑在他的右眼以及口鼻,唯獨未入創口處一滴。
“發克!!!”加西亞大吼。船樓外高亢的飛鳥長鳴與低沉的毒蟲震翅混雜在一起的震耳欲聾之聲下,這個詞也能清晰入耳。
“請注意你的用詞,加西亞——”一個滿麵灰色細鱗的人麵大頭倒掛著從後窗突然出現,跟隨著船體一左一右地搖晃,詭異至極,“特彆是在老板麵前!”那大嘴說起話來如同裂開,嘴角幾乎延伸到了耳垂。
“我以為你會遲個兩三分鐘才會到達哩!”
“不,先生,雖然我起步比較慢,但全速飛行能達到近六百碼每秒。特彆是在——”
“小心!”
就在加西亞這二字脫口之間,一條細長黑尾已是穿過三隻肉食鷹隼的胸腹。
“是開胃菜嗎?”飛索哆嗦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快感道。
“不,這次並不開餐,我們走!”阿洛伊修斯起身道,同時朝加西亞點了點頭,並投去了信任與不舍的目光。
說話的檔口,黑暗極速在指揮艦上空與四麵八方聚集,當阿洛伊翻上飛索背部,鑽進了“育兒袋”中,隻露出了一個頭來時,整艘船艦已被無數與飛禽合體了的戰士籠罩其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看來你的到來讓那頭領確認了我的位置,這,是他的最後一擊了!”
“可憐的加西亞——”飛索一邊嘀咕著,一邊張開他翼展五丈有餘的雙翅問道,“擺好了嗎?老板?”
阿洛伊修斯匍匐在飛索後頸,一掌張開,放置“零”球,一手作ok狀,準備彈射。
“就等你了!”
轟!!!
飛索長頸一縮一伸,血盆大口猛然打開,一柱比烈日還耀眼的黑色火焰仿佛夾雜著閃電噴薄而出,直擊臨淵穀方向。
嘭!!!
半獸之牆被打出了一個直徑丈餘的光洞,屍首如噴發的火山岩漿四濺飛舞,而那銀翼人,便在洞後八十米外的半空。
“中!”
阿洛伊修斯食指劃過拇指一彈,“零”球直擊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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