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的冬夜飄著細雪,景山的老槐樹在朔風中簌簌作響。樹根處的凍土突然崩裂,露出深埋的青銅齒輪——齒輪咬合處卡著半枚發黑的東廠腰牌,牌麵“天啟七年”的刻痕正被量子蝕刻改寫成“2024.3.10”。
“因果篡改的錨點在這裡。”安慶公主的羅盤指針刺入樹皮,年輪突然加速旋轉,將眾人拖入時空漩渦。
0101崇禎十七年·北京城
火光染紅了德勝門的夜空,李自成的攻城槌撞擊聲與量子引擎的嗡鳴詭異重疊。林少陽從瓦礫中爬起,發現護城河上漂浮的不是屍體,而是成群的機械蝗蟲——蟲翼上的《推背圖》卦象正被篡改為武田製藥的基因圖譜。
東廠胡同深處,錦衣衛的繡春刀反射著不祥的藍光。他們頭盔下的麵孔半人半機械,頸後插著刻有“武田永樂元年製”的青銅導管。為首的千戶手持改良版三眼銃,炮口旋轉的卻不是鉛彈,而是裹挾曆史數據的量子糾纏粒子。
“他們在固化曆史斷層……”楚明夷躲過射來的光彈,瞥見銃身上的日文銘文,“這些兵器本該出現在三百年後!”
0505皇極殿秘道
穿過乾清宮的暗道時,眾人發現地磚的磨損痕跡異常——本該屬於明清兩代的腳印中,混雜著橡膠靴底的現代防滑紋。蘇玉衡的劍氣劈開暗門,黴味中混著臭氧氣息撲麵而來:密室內矗立著青銅渾天儀,二十八宿方位嵌著液晶屏,顯示101大廈的實時監控畫麵。
“陛下,龍脈嫁接即將完成。”嘶啞的嗓音從屏風後傳來。眾人屏息望去,赫然看見穿飛魚服的魏忠賢克隆體,正將光纖血管插入崇禎帝的後頸。年輕皇帝的眼白已布滿黑色絲狀物,手中毛筆滴落的不是朱砂,而是混雜納米機器人的黑水。
唐清歡擲出暗器擊碎液晶屏,爆裂的電火花中浮現全息投影:馬裡亞納海溝的青銅巨門已開啟四分之三,門內伸出的龍爪正攥住太平洋版塊。
1010景山古槐
團隊突破機械錦衣衛的圍堵重返老槐樹下,發現樹乾中空處嵌著不鏽鋼反應堆。楚明夷的檢測儀發出尖叫:“鈾235濃度是廣島原子彈的三倍……他們要在曆史源頭引發核裂變,徹底固化被篡改的因果鏈!”
安慶公主割破手掌,將血塗在青銅齒輪上。血液中的端粒酶突然活化,齒輪逆時針瘋轉,樹根下的凍土層層剝落——二十米深處,鄭和寶船的青銅舵輪與日本大和號的螺旋槳相互咬合,形成橫跨六百年的量子糾纏器。
“毀掉這個,現實中的歸墟之門也會崩塌。”林少陽扯開反應堆外殼,瞳孔卻驟然收縮——燃料艙內封存的不是鈾棒,而是浸泡在液氮中的建文帝克隆體,胸腔內植入了刻滿股票代碼的傳國玉璽。
1616時空夾縫
核爆倒計時啟動的刹那,眾人被吸入量子漩渦。懸浮的虛空中,無數曆史支流如血管般交錯:忽必烈艦隊在台風的真實畫麵裡,青銅鼎正將黑水泵入雲層;甲午海戰的定遠艦甲板上,穿白大褂的身影在彈藥庫安裝基因病毒;1945年琉球北部大空襲的燃燒彈中,納米機器人正在改寫建築分子的原子結構……
“找到最初的汙染點!”蘇玉衡的劍氣劈開幻象,眾人墜入萬曆二十三年的泉州港。月色下,鄭芝龍的商船正在卸貨,木箱內不是絲綢瓷器,而是刻著“武田”片假名的青銅鼎。鼎內黑水翻湧,映出1945年廣島原子彈爆炸的蘑菇雲中,八岐大蛇的虛影正在成型。
2359歸墟終局
當團隊帶著萬曆年的青銅鼎殘片重返現代景山時,馬裡亞納海溝的震動已傳至大陸。老槐樹下的反應堆開始過載,建文帝克隆體突然睜眼,傳國玉璽上的“受命於天”正被腐蝕成二進製代碼。
安慶公主將殘鼎碎片刺入反應堆核心,時空漣漪瞬間蕩開。青銅巨門內的龍爪突然晶體化,太平洋版塊在轟鳴中抬升三米。基隆港實驗室的玻璃艙內,主謀者的克隆體接連爆裂,黑水逆流回崇禎年的老槐樹根,將武田製藥的基因圖譜燒成灰燼。
尾聲:新芽
三個月後,景山的老槐樹抽出一枝新芽。晨練的老人發現,樹皮下隱約可見青銅與光纖交織的紋路。
東京股市開盤時,武田製藥的股價毫無征兆地歸零,交易所大屏閃過一幅水墨畫:穿飛魚服的機械錦衣衛在量子海中溶解,題跋是萬曆年的泉州港印章。
而在馬裡亞納海溝最深處,潛水器傳回最後一段影像:青銅巨門永久閉合的表麵,浮現出甲骨文與英文的雙重刻痕——
「因果非線,輪回無始」
鹹澀的海風中,一艘無人的明代寶船悄然沉入歸墟。船艙深處,半枚未被腐蝕的永樂通寶突然亮起,錢孔射出紅光,在太平洋上空拚出新的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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