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月15日19時23分41秒,四川廣漢三星堆遺址的禁區內,氣氛壓抑而神秘。
楚明夷身帶機械義肢,在探照燈掃過青銅神樹殘骸的瞬間,他的機械義肢莫名抽搐起來,直直指向地麵的一條地縫。眾人不敢怠慢,迅速拿出納米探測儀,結果顯示地下三百米處存在生命體征。令人驚奇的是,這生命體征的波形竟與1986年出土的青銅大立人完全吻合。
“這難道是這古老的青銅器鬨出的詭異現象?”楚明夷嘀咕著,剛要摸出液氮罐,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整片祭祀坑毫無預兆地突然塌陷,下墜的碎石間,青金色的冷光若隱若現。數千枚三星堆金麵罩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如蜂群般騰空而起。這些金麵罩眼眶處的蟲形紋路射出奇異的光線,在夜幕中拚湊出篡改版的《華陽國誌》文字:「蠶叢縱目,實窺天門」。
林少陽手中的玄黃尺,“小寒”刻度忽然發出藍光,緊接著冰霜順著青銅器的紋路迅速蔓延。他大喊:“不是激光,是液態金屬!”說著,一把拽住白素商,快速滾向神壇基座。就在他們原先站立的地方,被金麵罩射出的液態金屬熔出沸騰的銅漿。
蘇玉衡也不示弱,手中劍氣縱橫,瞬間劈開三具懸浮的青銅縱目像。可誰能想到,斷裂的脖頸處竟然湧出黑色的石油,落地後漸漸凝成甲骨文狀的蠕蟲。蘇玉衡急忙喊道:“楚明夷!快凍住‘癸’位的蟲群!”
“你們考古係的,指揮起人來倒是順手!”楚明夷嘴上抱怨著,還是迅速甩出冷凍彈。超低溫的霧氣彌漫開來,詭異的是,霧氣中突然顯現出一幅全息投影——那是1986年的考古現場。畫麵裡,一位研究員正鬼鬼祟祟地將刻著「武田製藥」字樣的芯片塞入青銅神樹底座。白素商看到這一幕,手中古琴弦突然崩斷,她雙眼直直盯著投影裡那枚熟悉的琥珀戒指,聲音顫抖:“那是祖父的……”
防空洞的深處,彌漫著令人不安的靜謐。當那扇神秘的青銅門緩緩開啟時,一股腐臭氣味裹挾著加密電波撲麵而來,如針般刺痛眾人的鼓膜。
林少陽迅速反應,將玄黃尺抵住門縫。尺身之上,倒映出門後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數百具身著中山裝的屍骸整齊地呈跪拜姿態,他們的掌心托著青銅太陽輪,而這些太陽輪上竟長出了機械觸須,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屍群中央的祭台上,蠶叢王雕像莊嚴肅穆,可下一秒,雕像的縱目陡然轉動180度,通紅的瞳孔射出冰冷的紅光,緩緩掃描著麵前的眾人。
“認知濾網啟動,曆史汙染源鎖定。”從雕像腹腔中傳出姚廣孝那帶著電子合成感的聲音。話音剛落,青銅地板瞬間分解,化作如潮水般洶湧的納米蟲群,向著眾人襲來。楚明夷毫不猶豫,舉起液氮炮對著蟲群猛烈轟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攻擊不僅沒有消滅蟲群,反而催化出如《河圖》卦象般神秘而複雜的能量網。楚明夷忍不住咒罵:“這老……家夥把秦始皇的防盜機關都升級了!”
千鈞一發之際,白素商突然扯開衣領,鎖骨處的巫鹹圖騰泛起奇異的熒光。她神色決然,將染血的斷琴弦奮力拋向祭台。刹那間,青銅太陽輪發出如塤樂般哀傷的悲鳴。緊接著,屍骸手中的機械觸須像是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突然調頭,狠狠刺入雕像。黑色的石油從雕像的縱目處噴湧而出,在空中漸漸凝聚成一幅幅畫麵,那是1943年的重慶記憶——姚廣孝將青銅縱目麵具扣在一位少女臉上,麵具內側清晰地刻著「白素商·2000年啟用」。
白素商看著這一切,神情絕望又悲痛:“原來我的臉……是量產的祭祀容器。”說著,她顫抖著摸出軍刀,抵在下頜。就在這生死攸關之時,林少陽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玄黃尺“大寒”刻度釋放出的冰晶,悄然爬上她的睫毛。林少陽堅定地說:“要毀也是毀他們的模子!”
地底深處,傳來一陣猶如齒輪咬合般沉悶且古老的聲音,仿佛自洪荒時代傳來。刹那間,整座三星堆遺址仿佛被卷入了一場奇異的時空旋渦,開始進行令人目瞪口呆的三維折疊。
楚明夷躲避不及,被卡在青銅神樹錯綜複雜的枝杈間。他驚恐地看著樹乾的裂口處,緩緩伸出一座形狀怪異的岐舌狀金屬橋。橋的舌苔上,密密麻麻地刻滿了夏篆與二進製混合的神秘密碼。金屬橋的儘頭,連接著一個懸浮在空中的青銅“天眼”,“天眼”的瞳孔處,旋轉著的正是失蹤已久的傳國玉璽的虛影。
“玉璽是信號放大器!”蘇玉衡大聲喊道。她奮力揮動唐刀,斬斷了纏住自己腳踝的青銅鎖鏈,刀鋒直指天眼背麵的血槽,急切地對白素商說:“白素商,用你的巫鹹血灌滿‘午’位刻痕!”
與此同時,林少陽在如雨般墜落的青銅碎片間靈活地騰挪閃躲。他手中的玄黃尺閃爍著光芒,連續擊碎了十二麵太陽輪。在能量亂流中,他瞅見了天眼內部的構造——原來這所謂的神秘禮器,竟是一台由戰國齒輪組驅動的維度切割機。操作台上,放著一本已經泛黃的《白氏巫覡手劄》,翻開最新的一頁,上麵赫然寫著:「2000.1.15申時,以素商顱血祭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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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楚,給我爭取三十秒!”林少陽大喊一聲,毫不猶豫地扯斷登山繩,將其綁在玄黃尺上。隻見玄黃尺“驚蟄”刻度光芒大盛,引下一道凶猛的雷暴,直直劈向天眼。
楚明夷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掏出最後三枚電磁脈衝彈:“老子這是倒了什麼黴,要跟雷公搶業績!”說罷,便將電磁脈衝彈朝著乾擾天眼的方向扔去。刹那間,各種神秘力量相互交織、碰撞,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傳國玉璽的虛影猛然炸裂,強光四溢。就在這一瞬,維度裂縫中伸出一隻巨大的青銅手,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遮天蔽日般朝著眾人抓來。白素商躲避不及,被青銅巨手淩空抓起。緊接著,一個縱目麵具自動飛撲過來,緊緊貼合在她的麵部。
此時,白素商鎖骨處的巫鹹圖騰與麵具上的紋路產生奇異的共振。一道光芒閃過,在祭台上投射出一段驚人的影像,揭開了隱藏千年的終極秘密——原來三星堆並非傳統認知中的古蜀遺跡,而是在大禹治水時期精心鑄造的“文明鎖”。這裡的每一尊青銅器,都承載著特殊使命,是封印那些在曆史長河中發生變異物體的神秘容器。
“鎖眼就是你的腦垂體。”姚廣孝的虛影從破碎的玉璽碎片中緩緩浮現,他的手中握著一顆與白素商麵容一模一樣的青銅頭顱,聲音冰冷地說道,“從夏朝的巫鹹家族,到民國的白家,你們世世代代都充當著這把活體密鑰……”
林少陽怒目而視,毫不猶豫地揮動玄黃尺,朝著姚廣孝的虛影狠狠刺去。然而,玄黃尺剛接觸到虛影,便被一股神秘的反物質能量擊中。刹那間,林少陽的手臂被灼得皮肉焦糊,發出刺鼻的氣味。但他借著這股慣性,奮力撲向祭台,用那隻已然碳化的手臂,不顧一切地砸向操作台。
隨著一陣齒輪暴走的轟鳴,《白氏巫覡手劄》的紙頁如雪花般四處飛舞。其中一張紙片飄落,露出了夾層裡一張1943年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白素商的祖父正拿著注射器,緩緩刺入一位少女的太陽穴,針劑標簽上清楚地寫著「時空錨點培養液·第49號素商」。
“原來,連我的名字都隻是一個實驗編號……”白素商慘笑著,淚水奪眶而出。她不再猶豫,手腕翻轉,用鋒利的手術刀劃開臉上的麵具。帶著熒光的鮮血如泉湧般噴濺而出,正好落在天眼的瞳孔上。
這鮮血仿佛是一把鑰匙,瞬間激活了深埋在地核之中的警報係統。整座神秘的青銅城開始劇烈顫抖,仿佛即將崩塌。裂縫中,傳出一陣比核爆還要恐怖的古老低語:【檢測到文明自毀程序,啟動歸零協議】。
當第一縷歸零光束艱難地穿透地殼,發出刺目且危險的光芒時,楚明夷正拚儘全力,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壓住那失控的齒輪組。齒輪瘋狂轉動,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絞碎。
林少陽見狀,急忙扯著白素商,慌不擇路地跳進了青銅神樹的空心樹乾。與此同時,蘇玉衡眼疾手快,將手中的斷刀狠狠插入,卡死了最後一道保險栓,暫時穩住了混亂的局麵。
透過樹身那魚形紋鏤空處,眾人看到了宛如地獄般的恐怖景象。所有的青銅器在高溫下迅速熔化成金色的洪流,氣勢洶洶地席卷而來。這些金色洪流中,還裹挾著《史記》《漢書》等珍貴典籍的量子數據,它們彙聚在一起,幻化成一隻鳳凰狀的火鳥,帶著無儘的光芒和力量,向著九霄雲外衝去。
“這不是簡單的毀滅……這是在進行格式化。”白素商神色凝重,輕輕觸碰著樹乾內壁的刻痕。她的指尖沾上了滾燙的青銅汁,而那刻著「蠶叢元年,天門開,萬法燼」的篆文,正在高溫下緩緩消融,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就此終結。
這時,姚廣孝的虛影在火雨紛飛中扭曲著,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你們竟敢......”
“閉嘴吧您嘞!”楚明夷怒吼一聲,毫不猶豫地彈出最後一枚電磁彈。隨著一聲巨響,衝擊波如排山倒海般湧去,瞬間將那虛影撕成了無數閃爍的星屑,消散在空氣中。楚明夷喘著粗氣喊道:“曆史可不是自動保存的ord文檔!”
大地仍在劇烈地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塌。林少陽心急如焚,他緊緊攥住白素商的手,憑借著最後的直覺,按向樹乾內壁的某處暗格。刹那間,玄黃尺僅存的“立春”刻度亮起,散發出熾熱的光芒,在內壁上燒出了一條狹窄的逃生通道。
眾人來不及多想,順著通道拚命奔去。就在他們墜入暗河的瞬間,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整座三星堆遺址在一陣耀眼的強光中,徹底化為一片青銅岩漿。這場災難,將武田集團暗中篡改曆史長達五百年的罪惡記錄,一同付之一炬,隻留下無儘的黑暗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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