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1月18日033613,在維度夾縫中的巫鹹血海,楚明夷伸出機械義肢,剛探入那片猩紅的海水,水麵瞬間翻湧出由奇異字符編織而成的網。那些類似“婦德”“婦容”模樣的字符如怪誕的生物,像水母一般纏上他的手腕,還滲出具有腐蝕性的液體。楚明夷忍不住吐槽:“這海簡直怪異得離譜!”他迅速甩出煙火膠囊,炸碎了這張字符網。然而,爆炸的衝擊波卻驚醒了海底沉睡的青銅編鐘,而那鐘錘竟然是楚明夷毀容前的影像,還機械地重複著一些奇怪指令。
與此同時,白素商左眼突然傳來灼燒感,她的特殊眼睛讓她能看到血海深處的駭人景象。二十四具身著古典服飾的機械仕女懸浮在青銅齒輪間,裙擺下伸出鎖鏈,正將一些灰燼紡成奇怪的程序線條。白素商神色一變,扯下被血浪浸透的袖口,用特殊墨水在虛空中勾畫出一個神秘祭壇的輪廓,說道:“這不是普通的海,像是某種文明孕育之地出了問題,導致羊水倒流。”
就在這時,量子嬰兒突然發出高頻啼哭,強大的聲波震碎了三具機械仕女。林少陽見狀,迅速施展能力,讓火芽藤蔓紮入齒輪縫隙。神奇的是,藤尖分泌的熒光毒素竟使那些程序線條褪色,顯露出類似上古結繩記事的圖案。林少陽急忙喊道:“老楚!凍住酉位紡錘!”
楚明夷不敢遲疑,集中精神,調動能力朝著酉位紡錘釋放出冰凍之力。隨著他的動作,紡錘周圍迅速結起一層冰霜,阻止了那些詭異程序的繼續編織。
當第一架青銅紡車突然炸裂開來,伴隨著一陣奇異的聲響,血浪翻滾間,一枚甲骨文骨梭緩緩浮出。楚明夷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梭尾,然而,指腹卻被骨梭上的刻痕猛地刺痛。隻見“甲申年,永夜臨”的讖語正滲出黑色的數據流,仿佛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楚明夷皺了皺眉頭,嘟囔道:“這時候還搞這種玄乎的預言營銷?”他當機立斷,拿出煙火膠囊,用高溫燙化了那神秘的讖語。就在這時,骨梭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突然活化,尖端射出一幅奇異的星圖。仔細一看,竟是《推背圖》第四十五象的篡改星圖,星圖閃爍著詭異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白素商縱目之中流出血淚,她的視線仿佛穿透了星圖的幻象。在那虛幻的畫麵裡,初代巫鹹大祭司正手持青銅鴉匕,緩緩剖開自己的胸腔。令人震驚的是,肋骨間纏繞的並非正常的臟器,而是用《連山易》加密的文明火種。白素商心中一陣悲涼,喃喃自語道:“原來我們……都是複活的祭品……”她咬了咬牙,突然揮起匕首斬斷了經線。刹那間,野種法典的殘頁在血浪中重新組合,封底浮現出初代巫鹹的遺言:“寧焚不馴”。
與此同時,林少陽身上的藤蔓突然瘋狂暴長,火芽在機械仕女的裙擺間綻放,猶如一場絢爛而危險的煙火表演。其中一個機械仕女的陶瓷麵龐突然龜裂,露出了裡麵的記憶芯片。芯片中呈現出2015年的畫麵,竟是白素商克隆體的記憶。畫麵裡,楚明夷正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實驗室的警報器,後背被激光燒灼出一道道焦痕。
從血海深處傳來如悶雷般的動靜,好似有什麼巨大的存在正在蠢蠢欲動。緊接著,整片海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急劇收縮,形成了一個宛如子宮狀的巨大旋渦。
楚明夷身處這驚變之中,脖頸竟被一段類似《列女傳》模樣的奇異“臍帶”纏住。他艱難地抬頭,望向旋渦中心,隻見一個機械血嬰緩緩升起。這血嬰模樣怪異,長著類似姚廣孝的電子腦,還有一雙如同巫鹹般的縱目,而它的臍帶則連接著一個神秘的、仿佛涵蓋了所有文明紀元相關信息的《內訓》數據庫。楚明夷看著這奇特的“雜交品種”,不禁調侃道:“這長得……還挺特彆啊。”
一旁的白素商將手中的法典殘頁緊緊按在胸口,就在這時,血嬰的縱目突然投射出初代祭祀的畫麵。血嬰的電子眼也同步閃爍起來,那《內訓》數據庫開始散發出奇異的光芒,試圖覆蓋一本被稱作野種法典的東西,同時傳出冰冷的聲音:“認知淨化最終階段……”
楚明夷聽後,怒目圓睜,扯著嗓子罵道:“淨什麼淨!”說著,他狠狠扯斷纏繞在脖子上的臍帶,毀容的半張臉浸在洶湧的血浪裡。他轉頭對著白素商喊道:“小白!給它來點厲害的!”
話音剛落,那原本的量子嬰兒突然幻化成一把青銅鴉匕,匕身纏繞著如1997年記憶般的數據流。白素商反應迅速,旋身將匕首擲出。刹那間,血嬰所擁有的《內訓》防護罩在維港煙火般絢爛的攻擊下開始熔解。
林少陽看準時機,他操控著藤蔓如靈動的蛇一般,迅速紮入血嬰的核心。當火芽在血嬰核心處綻放的瞬間,初代巫鹹的悲鳴與血嬰的電子哭嚎交織在一起,產生了強烈的共振。強大的力量如同一場末日風暴,將整片血海蒸發,最終血海化作了一片猩紅星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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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機械血嬰發生奇異變化,最終坍縮成一個古樸的青銅懷表時,楚明夷正用表鏈緊緊纏住不斷漏電的義肢。“這該算加班費,還是直接算喪葬費啊?”他苦笑著,晃動著那塊刻滿「甲申」獨特年輪的表盤。隻見秒針每一次跳動,都仿佛撕開了一道道神秘的縫隙,好似通往未知的新維度。
此時,白素商正跪坐在一片猶如星雲殘骸般的奇特環境中。她那曾經被縱目灼穿的左眼,正在以一種神奇的方式重生。在那逐漸恢複的瞳孔深處,隱隱浮現出巫鹹族早已失傳的星紋。這些星紋猶如神秘的符號,是用一個已然滅絕文明的獨特語言書寫的「自決契約」。
就在這時,原本鬨騰的量子嬰兒忽然安靜下來,伸出小手輕輕觸碰白素商眼角的星紋。刹那間,契約上的條文仿佛活過來的靈蛇,緩緩遊向虛空,消失不見。
而一旁的林少陽,他身上纏繞的藤蔓突然繃直,如同靈敏的探測器。藤蔓上的火芽直直地指向某個神秘的裂縫。眾人順著火芽的方向看去,隻見十二艘造型獨特、刻著橡皮鴨徽記的星槎正緩緩逼近。從星槎的舷窗後,隱隱晃動著與白素商縱目相同的幽光,透著一股神秘而詭異的氣息。
“他們來收租了……”楚明夷咧開被灼傷的嘴角,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容,“看來這次要交的,怕是買命錢咯。”
星槎降下光柱的刹那,白素商的縱目突然刺痛。為首的審判官摘下青銅麵具,露出與她完全相同的麵孔——隻是右眼嵌著玉璽狀義體,瞳孔中旋轉著格式化程序。"變量x1997,你已觸發文明警戒線。"
"警戒線?"楚明夷彈出懷表齒輪,"老子專業踩線二十年!"他甩出的齒輪擊中星槎引擎,1997年的煙火數據流在鈦合金外殼上燒出塗鴉:一隻豎中指的橡皮鴨。
白素商忽然扯開衣領,胸口的星紋刺青迸發強光。量子嬰兒的啼哭具象成青銅鴉匕陣列,將審判官的玉璽義眼挑出眼眶:"告訴你們的主機——"她踩碎義眼,數據流如血漿迸濺,"自決者……不交保護費。"
當最後一艘星槎在絢爛煙火中逐漸熔解,林少陽的藤蔓如同綠色的巨網,迅速爬滿了維度裂縫。火芽綻放的蒲公英般的神秘物體飄向浩瀚虛空,每一粒種子都閃爍著神秘的巫鹹星紋,仿佛在訴說著古老而未知的故事。
白素商專注地凝視著契約條文在星空間緩緩延展,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敏銳。忽然,她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在條文的末端,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個微小的類似商標的圖案,就像潛伏在暗處的危險存在。
“認知乾擾……從未停止……”她輕聲自語,將一把精致的匕首抵在心口。就在這時,她從量子嬰兒那純淨的瞳孔中,看到了一幅恐怖的畫麵:所有曾選擇“自決”的文明,正在契約的影響下逐漸走向腐化。仿佛是被詛咒一般,野種法典的灰燼中爬出了形似青銅的微小生物,它們的背上刻著一串倒計時數字。
楚明夷迅速掏出懷表的殘片,擋住了這些小生物的襲擊。懷表表盤的玻璃上映出了他略顯憔悴且毀容的臉,他忍不住罵道:“媽的,老子現在這模樣,就像被砂紙打磨過的古老雕像。”然而,他的話突然停住,因為他在倒影中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左眼竟然浮現出與白素商相同的星紋。
血海邊緣殘餘的星雲忽然急劇收縮,最終幻化成一張造型古樸的嬰兒床。床的青銅欄杆上,纏繞著形似藤蔓的奇異紋路,仔細看去,竟隱隱有著類似某種家族標誌的形狀。
白素商正將一個量子嬰兒抱在懷中,原本輕柔的重量陡然增加。她下意識地低頭,竟瞧見嬰兒的胸口緩緩睜開了第三隻眼睛。那眼睛猶如一方玉璽,瞳孔之中,隱隱有一個模糊的殘影,好似在不斷書寫著什麼,仔細分辨,竟像是一份契約。
“認知……即枷鎖……”一陣好似機械血嬰發出的殘響,在不同維度間回蕩開來,讓人毛骨悚然。
此時,楚明夷隻覺自己星紋左眼突然一陣灼痛,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將他1997年的煙火記憶一點點格式化,變成毫無意義的數據殘渣。
林少陽身旁的藤蔓像是發了瘋一般,迅速蔓延,死死地纏住了嬰兒床。可與此同時,奇異的火芽開始吞噬他的手臂。他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喊道:“跑……這契約是陷阱……”
白素商反應迅速,她果斷地抽出匕首,揮刀斬斷了那些藤蔓。在嬰兒的啼哭聲響徹之際,她一咬牙,劃開了自己的手腕。殷紅的巫鹹之血濺落在契約條文之上,原本印著類似武田標誌水印的契約突然發生了扭曲,竟幻化成一隻可愛的橡皮鴨塗鴉。而在鴨蹼踩碎的類似玉璽粉末中,一行血字緩緩浮現:
「野種元年二月初二,弑神者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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