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敘下意識伸出手,那白色的小獸便輕悠悠地落入他掌心。柔軟溫暖的皮毛輕輕拂過他的掌心,讓人心頭不由一暖,再冷硬的心腸也會為之撼動。
這小家夥在他手裡歡快地拱著,嗚嗚叫喚,撒嬌似的蹭來蹭去,顧時敘那向來清冷的麵龐不禁柔和下來。他一把抓住正得意忘形要往自己懷裡撲的小身子,低聲問楊子晴:“這是……牛奶?”
楊子晴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點了點頭,看到牛奶撒歡的模樣,她忍不住笑了笑,嘴角卻帶著些許吃味:“你的寵物我給你養得白白胖胖的,看來這小家夥真是忘恩負義,見到你比見到我還要開心。”
她剛才想通了,顧時敘絕對不可能是幕後黑手。首先,他不是重生者,如果他真的想對她做什麼,根本不需要假借他人之手,尤其不會用如此粗俗惡劣的手段。老錢那種貨色,顧時敘這樣潔身自好又有原則的人是絕對看不上眼的,更彆提和這種人建立上下屬關係了。
那麼,就隻剩下那個所謂的孫耀翔。
老錢的通訊儀徹底確認了她的猜想——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重生者。不然那種末世一兩年後才會出現的東西不可能在現在就出現。甚至她懷疑那個通訊儀是瞿新做的,因為她在通訊儀隱蔽處發現了“qx”兩個字母,這是瞿新製作東西的標記。
當然,也不排除對方是故意模仿瞿新的習慣,意圖混淆她的判斷。
其實,這對於她來說反而是好事。既然對方三番兩次要搶她的農場,又搞出晶核通訊儀來牟取利益,那對方肯定是想利用重生的優勢獲取更多好處。那麼對方的行為便會留下痕跡,給她抓住的機會。
她不怕敵人出手,就怕對方躲在暗處冷不丁來一下。本來多一個重生者她也不在意,甚至還挺好奇,如果能坐下來聊聊重生的感受,談談她死後這個世界的變化,那也挺有意思的。但既然對方不願意友好相處,她也不是軟柿子,誰怕誰呢?
想到這裡,楊子晴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心情卻輕鬆起來,臉上的緊繃也慢慢鬆懈下來。她轉頭看向顧時敘,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你怎麼會在這裡?是知道我在這兒,特意來找我的嗎?”
顧時敘微微打量她的神色,看到她並沒有懷疑自己,心裡不禁鬆了口氣,於是如實說道:“是潘團長得到的情報,說這裡出了狀況,我就跟著過來看看。”
“你哪裡是‘跟著’來,分明是搶著來的。”潘昌在一旁腹誹。
楊子晴揚了揚眉:“是誰給你的消息?”
“還沒來得及問。”顧時敘答道。
楊子晴有些後悔沒有對老錢嚴刑逼供。下午到晚上,她的精力都耗在尋找隧道的異常上,根本沒有時間處理彆的事情。而現在人全都被困在隧道裡,生死未卜,想問也沒處問去。
對了,老錢說過他第一時間通過通訊儀通知了某人,很可能那個人也已經趕來了隧道。
她皺著眉頭問:“這裡到基地需要多久?”
這次是潘昌回答她:“我們走的是軍隊清理並控製的大道,一路暢通無阻,隻需要兩個小時。”
“那如果走彆的路呢?”
“那可就說不準了。”潘昌聳了聳肩,“快的話半天,慢的話幾天不等,還要看運氣。”
差距確實很大。楊子晴暗自思忖著。所謂的“軍隊清理並控製的大道”,入口都被設置得極為隱蔽,從其他地方來的幸存者根本找不到,找到也很難被允許通行。而換路走則充滿了風險。蘇城基地的這種策略雖然保障了基地的安全,但卻帶有很強的等級區分色彩。
“那什麼人可以通過這條大道?”
“拿到通行證其實不算太難。”顧時敘一邊摸著牛奶,一邊說道,“隻要登記成為基地居民,由區域管理者擔保,並上繳一定的財物,就可以申請通行證。而持證人每次通過大道時,還需要繳納通行費。目前基地相當大的一部分財政收入來源於此。”
“這麼說來,現在獲取通行證並不難。”楊子晴若有所思地說道。這樣的話,那個人一定通過大道趕來了。她進隧道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左右,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對方若來了,應該早就到了。但是剛才潘昌的人在搜查時並沒有發現可疑人物,是來過之後又離開了嗎?
不知道能否查一查這段時間通過大道的人和車輛,或許能鎖定幾個目標。
楊子晴正思索著,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她抬起頭來,發現顧時敘和潘昌兩人都在盯著她看。她一愣:“怎麼了?”
潘昌哈哈大笑起來,似感慨似恍然地對顧時敘說:“不愧是你心心念念要找到的人,這小姑娘和普通人可真是不一樣啊,完全不一樣。”
顧時敘聞言微微側過臉,看了楊子晴一眼。普通人在被認為已經死去之後突然又出現,經曆了那麼多波折,見到熟人多少會表現出些許激動或是情緒上的波動,至少會稍稍流露出脆弱的一麵。但楊子晴不同,她的神情一直沉靜而冷靜,更多的是理智和深思。
更彆提她與顧時敘的關係顯然並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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