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嘯軒原本不想再搭理母親的無理取鬨,可他眼角餘光瞥見母親已經迫不及待地大口喝起了土豆湯,而父親為了整理那些雜物,累得滿頭大汗,現在被海風一吹,更是凍得直哆嗦,他心裡不由得軟了下來,暗自歎了口氣,心想:罷了,也該讓父母吃上口熱乎的。他便起身朝著分發食物的地方走去。在飯點上,可沒人會記得誰是隊長,誰又是普通人,而小靈和廚房的人關係極好,有她幫忙說話,的確會占到一些好處。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胸口頓時一滯,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湧上心頭:自己竟然在為一點吃的喝的斤斤計較,真是可笑!而那位顧少將呢?隨手就能調派出一百個訓練有素、忠心耿耿的精英軍人,住的是豪華彆墅,早上喝熱牛奶就跟喝白開水一樣隨意,這其中的差距,何止是一點點?簡直就是天壤之彆!
自己拿什麼去爭?又憑什麼去爭?
冷嘯軒的心猛地一緊,情不自禁地抬頭,視線穿過人群,找到了她。楊子晴站在船舷邊,身邊站著那個輝子,低聲交談著,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揉碎了,疼得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小靈輕輕地轉過頭,看了看冷嘯軒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細微的情緒。她默默注視著楊子晴,心裡不由自主地想著——她,居然如此出眾。以為會是一個滿臉饑荒、骨瘦如柴的女人,沒想到,氣質如此非凡,風姿卓越。
而楊子晴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緩緩轉頭看向這邊。小靈立刻低下頭,像是一個害羞的小鳥,趕緊走到冷嘯軒身邊,溫順地依偎著他。
楊子晴嘴角微揚,低聲自語:“果然,青年才俊身邊永遠不缺美人。”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但卻沒有半點多餘的情感。
輝子眼神一凝,低頭不語,耳邊卻想起了齊明的叮囑:“看著她點,如果她三心二意,左右搖擺,咱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阿敘被耍弄。”
他心裡一震,卻並未表露出來,沉聲回應:“這是他們的私事。”
“顧時敘是我們的隊長,他的事沒有私事一說,”齊明的聲音嚴肅而沉重,“而且,彆忘了首都的情況還未明朗,他身邊要麼沒人,要有,也必須是全心全意為他打算的。”
輝子點點頭,心中默默作了打算——楊子晴的表現很不錯,她並沒有讓人失望。他準備暗中向齊明報告,解開那層疑慮。然而,正當他還在心中思索時,楊子晴突然低聲自語:“顧時敘身邊怎麼就沒有人呢?難道他的魅力不夠?”
輝子的眉頭一皺,麵色沉靜,心裡卻嘀咕著:奇怪的女人。
楊子晴突然轉頭問道:“那個魚肉,你怎麼看?”
“以後可能會有水路上的行動,能學到配方是最好不過的了,”輝子稍作思考,語氣冷靜,“不過也不能指望它是萬全之策。”
楊子晴點了點頭,神色透著一絲清醒,心中對這個計劃也有了明確的認知:治標不治本,畢竟這不過是把變異生物引走,無法根本解決問題。
但她隨即想到另一個辦法——要是弄清楚原理,往魚肉裡加點毒呢?
她的眼睛一亮,心中閃過一絲靈感。方法,總是人想出來的。
吃飽喝足後,大家陸陸續續收拾好東西,留下兩條空蕩蕩的軍艦,依依不舍地回到岸上,隨後朝基地出發。
雖然楊子晴有些遺憾那艘驅逐艦不屬於她,但她清楚,眼前這一切隻是暫時的。那艘艦屬於軍方,顯然不是她能輕易得手的。然而,若說沒有一點心動,也不可能。她可不想事後惹上一堆麻煩,自己也不缺這些東西。
返程的路麵剛被清理過,按理說比來時要順利得多,但一到那個被喪屍襲擊過的地方,楊子晴的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她不禁皺了皺眉,眼神警覺,如今的她已經是三階巔峰,耳目更為敏銳,木係的能量也讓她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大大增強。
她靜靜凝神,意識穿透四周,果然,感知到了不對勁的氣息——有活人!他們隱藏在暗處,氣息微弱,但依然能從空氣中感知到他們的存在。或許他們是在使用望遠鏡,或許是瞄準鏡,這種氣息非常不簡單。
楊子晴的脊背挺直,眼神銳利,低聲對輝子說:“感覺到了嗎?”
輝子一怔,手掌緊握方向盤,聲音低沉:“有殺氣。”他迅速調整了坐姿,似乎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是人類。”
看來是他們之前路過這裡時留下的痕跡,以及那些新鮮的喪屍屍體,被人循跡追蹤,然後在這裡設下了埋伏。
他的話音剛落,走在最前方的一輛車子突然“砰”的一聲巨響,車身猛地一震,然後便不受控製地朝著旁邊的野地裡急衝而去,一邊衝還一邊騰空翻轉著,車身上的零件也隨之四處飛射出來,最後車頂朝下,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後麵的車子見狀,趕緊緊急刹車,但還是有兩輛車因為慣性而撞到了一起,車胎也被爆炸的氣浪炸破,在路上搖搖晃晃地滑行著停了下來。輝子見狀,立刻沉聲說道:“前麵有路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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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踩下了腳刹,同時握緊了方向盤,做好了隨時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幾乎在同一時刻,周圍的槍聲大作,密集的子彈如同雨點般朝著車隊射來,隊伍中前後幾輛車都被子彈擊中,車胎被擊爆,被迫停了下來,一些車輛甚至因為撞擊而擠壓變形。緊接著,從道路兩旁的樹林和草叢中迅速竄出了一群手持武器的人,朝著車隊發起了猛烈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