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晴收起槍,從空間裡拿出包紙巾,細心地給牛奶擦拭著嘴巴和爪子上的血跡。她注意到輝子少有地多看了她幾眼,便挑了挑眉,笑著問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挺狠心挺壞的?”
“該她的,”輝子語氣依舊簡潔,但眼神中卻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隻是,你……不大一樣了。”
楊子晴聞言,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笑而不語。
放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她一下子感覺輕鬆了許多,整個人都變得自在起來,仿佛真正得到了新生一般。前世一直困擾著她的心結,現在也再也無法左右她了。那些在她眼中如同跳梁小醜般的人物,又有哪裡值得她去受氣呢?
一路上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終究還是順利到達了原本分開的地方。百人隊伍早已齊整,持槍布陣,等待著她的到來。楊子晴掃了一眼,沒再停留,徑直帶著隊伍回到了基地。
鄭名城早在基地門口等候,看到歪歪扭扭的車隊,隊伍中不少人帶著傷,場麵有些狼狽。他忙不迭地上前詢問,嘴裡不斷安慰,氣氛瞬間變得感人而熱烈。
“住處已經安排好了,雖然有點兒擁擠,但大家先將就一下。”他笑著說,語氣熱切。
楊子晴並沒有回應,而是隨手揮了揮手,指著堆積如山的東西,輕描淡寫地道:“都在這了,照牌子自己找吧。”
她說完,便一腳邁開,轉身走向倉庫。留下那些紛雜的物資和鄭名城一陣愣怔。
鄭名城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先是看向冷嘯軒。冷嘯軒眉頭緊蹙,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基地裡是可以租倉庫的吧?租金不高,乾嘛讓彆人來收我們的東西?那些公有物資,也該分清楚了,避免之後鬨出什麼亂子。”
冷嘯軒的態度變得格外強硬,周圍的人都愣了一下,麵麵相覷。看得出來,他的語氣裡,似乎有一股壓抑已久的怒氣。鄭名城雖心中疑惑,卻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點點頭,沒再多言。
楊子晴已不再理會她們之間的糾葛和紛爭。她將物資安置好,拍拍手走了。而天色已經漸晚,街頭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章文依然等在車裡——輝子自是不會再跟著她四處遊走了。
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簡潔明了地道:“回彆墅。”
車子發動的同時,章文那沉穩的聲音傳來:“楊小姐,襲擊事件有了進展。顧少將已經抓到了諸葛謙,諸葛謙承認了是他指使的人做的,但他說諸葛雲馬並不知情。俘虜們的口供各有不同,但大致如此。”
楊子晴挑了下眉,眼神鋒利:“這麼快?”
章文低頭看著前方,目光始終嚴肅:“顧少將的打算我不清楚。不過,關於那枚防禦型寶物,諸葛謙說是他的屬下,也就是那個死者,自己無意中發現的。”
“溫西瑤呢?她與此事無關嗎?”楊子晴的語氣略顯冷淡,但目光卻銳利。
章文沒有立刻回答,他似乎在斟酌怎麼措辭:“顧少將還沒有明確說明。”
“那顧少將現在在哪?”楊子晴的語氣變得乾脆。
“活動中心的地下監牢。”
地下監牢本來並不在建設計劃內,但由於江城集團時常受到外界窺探,無論是水廠、武器行,還是狩獵訓練,暗地裡總有不少人偷摸跟蹤、冒充,甚至滲透破壞。為應對這種情況,地下監牢便悄然建起,成為了關押和審訊敵對分子的地方。
楊子晴到達地下監牢時,所有的審訊工作都已經結束。顧時敘正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指示著下屬,目光冷冽而清晰。
她走進去,輕描淡寫地應了通報,直接進入了房間。
顧時敘看到她,揮了揮手:“事情很明了。諸葛謙是想劫持你,至於諸葛雲馬,雖然不完全知情,但他顯然是默許了。現在諸葛謙已經供認,但他是在昏迷中說的,一旦清醒,恐怕又會改口。”
楊子晴皺了皺眉:“所以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
顧時敘笑了笑,帶著一絲玩味:“是的,但這類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我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借機向諸葛雲馬發難,聯合葛建華的人將他拉下台。”
楊子晴的眉頭薇薇一挑,似乎有些不以為然:“這樣做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顧時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第二個選擇,就更有意思了。以諸葛謙為籌碼,威脅我們的總司令,不要再盯著我們江城集團。最後再從中敲詐一筆。”
這個主意好啊!快捷方便又簡單,而且收獲肯定也不會小!”楊子晴聽到顧時敘的第二個選擇,頓時眼前一亮,她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