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麒麟衛的戰力已經恢複了大半。
一些麒麟衛耐不住寂寞,出去尋花問柳。
這些內衛平時都在守衛皇宮大內,偶爾有機會出差休假,也非常匆忙,哪裡見過外麵的花花世界?
這些人一個個出手闊綽,倒是給當地慘淡的娛樂服務業帶來了些許生機。
鎮祁侯對女人沒多大興趣,沒事就流連於各大酒樓和賭坊。
他在等待朝廷的下一步指示。
隻可惜,朝廷的指示沒等到,卻等來了秦晉。
一間賭坊內,鎮祁侯正玩得興起,突然發現賭坊裡的人越來越少。
隨之而來的,還有隱約傳來的慘叫聲。
定眼一看,是一些麵無表情的女子正在清場。
賭坊掌櫃和大手噤若寒蟬,一動也不敢動。
一些賭客不服,直接被這些女人打倒在地,提起來扔了出去。
那些自報家門,覺得後台硬彆人惹不起的,也是同樣的下場。
最慘的就是那些覺得女人漂亮,出言調戲甚至想要上手的,直接被當場削掉了煩惱根,哀嚎著被丟出去。
鎮祁侯渾身一顫。
這些女人,化成灰他都認得。
雖然換了衣服,但是那種冷冰冰如同刀劍一般的氣質,卻無法掩飾。
“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們是來找我的?!”鎮祁侯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腦急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這些人若要對他動手,沒人能夠攔得住。
整個瀛陽城,乃至整個東菱郡,都沒那麼多恐怖的高手。
“鎮祁侯,是吧。”
突然間,一道聲音將鎮祁侯拉回了現實。
環顧四周,發現賭坊中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不見,隻剩下一群冷冰冰的女人,以及一位冷漠出塵的謫仙公子。
“秦爵爺。”鎮祁侯拱了拱手,“不知找在下所為何事?”
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
雖然他是欽差大臣朝廷命官,還是世襲罔替的帝國侯爵。
但此刻他的小命卻被掌握在秦晉手中,還是禮貌一點為好。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秦晉說道,“我來找你,卻有一事相商,是關於我夫人的事情。我夫人嚴氏,名賢,乃是正京城先代鹿鳴公之女。”
“嚴氏之事?”鎮祁侯微笑著說道,“爵爺放心,隻要嚴氏日後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朝廷便不會繼續追究。”
朝廷會不會追究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老實說,朝廷追不追究,我不在意。”秦晉搖了搖頭,“我來這裡,隻是為了向鎮祁侯借一樣東西。”
鎮祁侯的腦門上頓時落下一滴冷汗。
借東西?借什麼?
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借的?
你特麼該不會要借我的腦袋吧?
秦晉作為帝國勳爵,肯定是不想和帝國為敵的,但是又娶了嚴氏這種帝國欽犯,那該怎麼辦呢?
把知情的人乾掉不就得了?
如果秦晉真是敵國奸細,帶著大批高手隱藏在此,那還能借什麼?
自己身為朝廷欽差,身上有代表朝廷的大印和令節。
借這個和借腦袋的性質沒什麼區彆。
唯一的區彆就在於是現在被秦晉殺死還是回去被朝廷明正典刑。
就在鎮祁侯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秦晉說道:
“之前我並不知道我的妻子是被滿門抄斬的嚴家後人。”
“細問之後,她向我坦白了一些事情,其中一件事讓我非常在意。”
“就是這個。”
說著,秦晉將一塊閃爍著金屬色澤的黑布放在賭桌上。
“鎮祁侯請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