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厚重的紅木大門打開。
大波浪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從裡麵走出來，她一臉嫌棄的樣子，毫不客氣的說道：“彆號了，號喪呢你。”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一點欠債人的覺悟，在秦晉麵前諂媚賠笑。
可笑到了後來，她逐漸領悟了一個道理。
虱子多了不癢，欠債的才是大爺。
於是，她的態度產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
開始向正常世界中，那些欠下驚天巨債就是不還的老賴靠攏。
“你個欠債的還抖上了！”秦晉無語。
“欠債的怎麼了？我告訴你，現在是我欠你錢，不是你欠我錢。”大波浪得意洋洋的說道：“要是你把我逼急了，我直接自毀道基，另尋他路，到時候看你找誰要債去！”
“你牛逼。”秦晉嘴角一抽。
大波浪可是貨真價實的巔峰凶神。
之所以賣掉內褲都要還債，就是因為她的“道路”，和“財富”與“秩序”有關。
要是自己立下的契約不執行，就會影響到她的後續晉升。
和修仙者發的心魔大誓一個性質，而且比那更嚴重。
不過，如果她真的發狠心，領走它途，直接不理秦晉，提桶跑路，秦晉還真拿她沒有辦法。
“你放心，隻要你不提出什麼無理要求，我還是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的，畢竟修道困難。”大波浪見到秦晉無語的表情，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要的材料呢？”秦晉麵無表情的問道。
“準備著呢。”大波浪懶洋洋的說道，頓了頓，她又好奇的問道：“欸，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要那麼多詭異來乾嘛？就為了讓你身邊那個雌小鬼分裂？”
“你才是雌小鬼！你全家都是雌小鬼！你這個勾引我爸爸的大奶牛！欠錢不還的老賴！”
孤女躲在秦晉後麵，對大波浪齜牙咧嘴。
罵完之後，她隻覺得渾身舒爽。
她知道，大波浪是一隻她難以企及的凶神級大鬼。
要是平時見到，她隻能跪在地上，默默祈禱對方不要一時興起吃掉她。
但是秦晉在場就不一樣了，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辱罵這尊無敵的凶神，對方還不敢拿她怎麼樣。
簡直爽爆了有木有！
大波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冷漠的目光掃過，仿佛鬼境那灰沉沉的天空塌陷下來。
如同整個世界的怒火，都壓在了孤女那小小的肩膀上。
這一刻，大波浪那比她大不了多少的人形，似乎化為了一尊不可名狀的巨人，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難以理解的道韻。
神明者，不可名狀，不可直視，不可形容。
凶神，或者叫鬼神，又是神明中最神秘最凶險的一類。
一位頂尖凶神的凝視，足以讓普通人原地化為詭異，也能讓一尊強大的詭異規則潰散死於非命。
饒是孤女分裂體無數，隻要最後一個分裂體還剩下規則，就不算徹底消亡。
但在一尊巔峰鬼神麵前，被徹底泯滅也隻需要一個眼神。
然而，此時的孤女卻無視了這尊巔峰鬼神的大勢壓迫，甚至還做了個鬼臉。
“噗。”
秦晉忍俊不禁。
孤女此時的樣子，和那些縮在主人前麵，對陌生人類和大狗狂吠的小型犬簡直一模一樣。
“好了，彆鬨了。”秦晉說道，“齊樂天，快把我要的詭怪拿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