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情感悲劇的把控更是細致入微，大概這就是身為夢魘主宰的天賦吧。
這一切，其實杜小慧也清楚。
如果將這一切原原本本告訴陰緣，哪怕隻是讓他自己清查一下，都能知道真相，問題自然也就解決了。
隻是杜小慧並不在乎陰緣的故事。
在杜小慧眼中，故事是故事，身份是身份。
所有法則主宰，都是秦晉和聖者們，播種澆水施肥，精心照料結出的“果”。
如果有果子爛掉了，那就是爛掉了。
就像果農不會管果子是怎麼爛掉的，隻會把爛掉的果子扔掉。
杜小慧也不會體諒法則主宰們的情緒和故事，做錯了事情就要懲罰。
“他所謂的情義隻不過是自我感動而已。”杜小慧皺眉道，“主人覺得這樣的情義可取嗎？”
秦晉的回答，決定了陰緣和夢幽的結局。
但秦晉並沒有做出明確的回答，而是說道：“我在想，我們的培養計劃，會不會太過急躁了一點？從培養開始到現在，不過十萬年而已，這點時間甚至不夠一個小小天仙修煉出一枚玄妙。其實，我們還有時間。”
“確實，這些修煉者享受著豐盛的資源，一路高歌猛進，心性並不是很穩。”杜小慧讚同的點了點頭。
陰緣這個主宰就很能說明問題。
新世界多層級結構，有些太過富裕，太過和平了，主體永遠都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正常的神位級，哪個不是經曆過漫長時間的考驗，經曆過無數悲歡離合，無數爾虞我詐？
彆說神位級老怪物，就算隨便拎出一個資深試煉者，都不會中這麼低級的情感圈套。
“主人，要放慢節奏，重新製定計劃嗎？”杜小慧凝重道。
現在還剩下的法則，都是頂級法則，其中甚至有秦晉倚重的存在。
這些法則的主宰人選，必須慎之又慎。
“你們看著辦吧。”秦晉說道，“現在的模式，也要保留一部分。隻不過，登臨法則主宰的道路上，要增加一些心境和智慧方麵的考驗。”
“是，主人。”杜小慧躬身道。
“那，這人，怎麼處理？”
“他是個人才。”秦晉說道。
陰緣確實是個人才，而且是大才。
就這麼放棄了，有點可惜。
“暫時保留他主宰的位置。”
“不過，懲罰還是要做的，就讓他感受一下世間險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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