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子來得很突然，走得很果斷，沒有給秦晉辯駁和咀嚼的機會，也留給了秦晉思考的空間。
三大背景規則和試煉之塔神座的合作是無儘虛空的潛規則。
三大世界的強者忌憚世界意誌。
而試煉之塔百無禁忌，剛好可以成為完美的白手套或者黑手套。
陰天子離開之後，果然又有三大世界的聖者找上門來。
與三大世界的強者取得聯係之後，秦晉開始向自己麾下的試煉者體係派發大量關於三大世界的任務。
“剛好讓我了解一下無儘虛空的三大門派究竟是怎麼個事。”
試煉者的數量無窮無儘，實力從凡人到神位級從不斷檔。
所有試煉者的資料，包括試煉過程，在秦晉眼中都一覽無餘。
“嗯？深淵居然還沒有磨滅我的神孽之軀？”
“不對，那東西不應該叫做我的神孽之軀了。”
試煉者都非常善於收集信息。
不是試煉者有這個天賦，而是有這種天賦的人才能成為真正的試煉者。
唯有洞察力、執行力和智慧都十分出色的存在，才能脫穎而出，成為高級試煉者。
從一些前往深淵執行任務的高級試煉者視野中，能夠得到深淵被某種恐怖存在肆虐的消息。
單個的試煉者可能是信息有誤，但所有試煉者都得到了同樣的信息，那就隻能證明這個信息的真實度很高，而且災難波及範圍非常廣。
秦晉心中一動，因果法則激蕩，很快就感應到了神孽之軀的狀態。
如今，神孽之軀與一隻恐怖的鬼孽融為一體，早已不分彼此。
孽物互相吞噬融合不是什麼新鮮事。
三大背景規則，包括試煉之塔和虛無之境在內，將孽物視作災害，天然讓人以為孽物是一個種族，一個族群。
實際上並不是。
每一個孽物都是獨立的個體，與其他孽物沒有聯係，也不會交流，更不存在“孽物一族”這種離譜的說法。
孽物沒有邏輯，思維極度混亂，吞噬與同化是它們唯一的行為準則。
外人看所有孽物都是孽物，但在孽物的視野中，能夠感知到的所有一切都是需要吞噬和同化的東西。
其他孽物也屬於外界天地的一部分，也是吞噬同化的目標，從來不存在什麼老帶新、哥倆好這種情況。
正常情況下，兩個孽物相遇，相互吞噬，最終隻會剩下較強的那個。
但是秦晉和鬼孽的情況比較特殊。
鬼孽是被冥府馴化過孽物，由於秦晉的操作陰差陽錯之下擁有了“執念”。
擁有屬於自己的“念”，嚴格意義上來說就已經不能夠算作純粹的孽物了。
有“念”就會有思維，思維會影響個體的行為邏輯。
秦晉的神孽之軀更加特殊。
它一開始就不是純粹的孽物，而是秦晉這個“人”的“身體”。
正如陰天子所說，秦晉以人之意誌，操控了孽物的軀體。
甚至能夠以自身意誌決定整個孽物的行動邏輯，更能精確的控製部分孽物軀體。
不倫不類的神孽與被馴化過的鬼孽相互吞噬融合，最終剩下的不是任何一方，而是一個全新的個體。
既是秦晉的孽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受秦晉本人控製，又擁有屬於自身的“念”。
“以我現在水準，能不能控製那隻孽物？”
秦晉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不得不說，陰天子不愧是冥府聖者，水準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