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家丁們大叫了一聲,慌亂的圍在秦晉身邊。
血衣女子其實凶悍,但畢竟是個女人,這給了家丁們很大的勇氣。
她沒有拔劍,甚至還把劍放回了背上。
這麼多人對付一個赤手空拳的女人,還是有點信心的。
如果麵對一個沒有使用武器的女人,還未戰先怯,他們擔心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主人掃地出門。
“哼。”
血衣女子冷哼一聲,一拳打在站在最前方的家丁臉上。
口水和血液混雜著破碎的牙齒從口中噴出,家丁一聲不吭的倒地不起,四肢還在微微抽搐。
“滾開。”
血衣女子冷冷的嗬斥道。
家丁們兩股戰戰,不由自主的散開了一些,不敢擋住女子的去路。
這個世界食物充足,又有官府和道士的強力管製,家丁們很少經曆衝突,更沒有目睹過流血事件。
平時麵臨的最大危險,就是去普天大醮的時候有可能莫名消失。
這唯一的危險因素由來已久,至今已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風俗”。
每次消失的人數,和參與總人數比起來都少得可憐。
說白了,還沒正常古代世界感冒發燒的死亡率高。
承平日久的百姓,哪裡敢對付戰力如此恐怖的存在?
秦晉也從未指望過這些家丁保護自己,雇傭他們過來也是乾活的,而不是看家護院。
“丟人現眼,還不給我滾回去,沒有我的指令不準出來!”秦晉沉著臉一聲嗬斥。
家丁們如蒙大赦,趕緊跑回中庭後院,連多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這世界,有勇氣、敢賭命、忠心的人,可不會依附於一個土地主。
“來吧,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秦晉雙腿微曲,站成丁字步,雙手拉開拳勢。
“有兩下子,看來練過。不過,你這兩下子,還不夠!”
血衣女子嘴角上揚,勾起一抹笑容。
“架勢不錯。但,破綻太大了!”
她陡然欺身上前,一手前伸,直取秦晉咽喉,速度快若閃電。
然而,當那隻白皙細膩,指節卻略顯粗大的手,觸及到秦晉脖子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隻見,秦晉的脖子微微一晃,輕而易舉的閃過了她的擒拿。
隨後一步前踏,從她身邊掠了過去,同時兩根手指在她的下腰處輕輕一戳。
“好身手!”
血衣女子眼中綻放出異彩。
她能看出來,秦晉的速度和力量都不如她,甚至隻是鍛煉過的普通人水準,可是卻偏偏躲過了她誌在必得的一擊。
這份敏銳的洞察力,和對稍縱即逝戰機的掌握能力,簡直堪稱一絕。
哪怕剛才她並沒有認真,也不妨礙這一手的出彩。
她轉過身,看著秦晉,眼中露出讚賞的目光,說道:“你,很不錯,不知道師承何方?”
“師承何方?”秦晉腦海中閃過一絲遙遠的記憶,搖了搖頭說道:“哪有什麼師承?隻不過是自己摸索的一些小把戲而已。”
他確實沒有師承。
剛才那一手,早已融入本能。
如果非要說由來,那麼近身格鬥武術,毫無疑問來源於當初那個武道通神的世界。
即便在那個世界,他也沒有師承。
反而他自己就是全世界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