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各位姐姐,彆緊張,她是我們樓中做活計的一個姐姐。恐怕是生計困難,前來投奔我們的。”花仙鬆了一口氣,回頭對秦昭說道。
花仙年紀小,性格急躁,雖然是雲煙樓核心層的一員,但基本上接觸不到深奧的東西。
通常負責管理樓中雜物,準備先讓她曆練一段時間再說。
花仙身為管事,發放工錢安排事務都親力親為,對來雲煙樓乾雜活的每一個都非常熟悉,頗有一種剛參加工作的乾勁。
雖然來人穿的並不是雲煙樓雜役的衣服,但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花仙!彆放鬆!她可不簡單!”花月神情凝重,“我也記得這個雜役,但是你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
花仙愣了一下,隨後心中有些發涼。
啞姐姐是那個啞姐姐,但這裡卻不是雲煙樓,而是一處極其隱秘的安全屋。
在布置完成之後,就連雲煙樓的高層,都從未來過這個地方。
連平時負責維護的人,都並不知道這間屋子和雲煙樓有關係。
門口的女人,隻是一個做工的雜役,工錢一月一結,來去隨心。
這樣的人,連雲煙樓外圍成員都算不上,怎麼可能知道雲煙樓的隱秘安全屋?
最關鍵的是,雲煙樓的安全屋不止一處,怎麼可能被一個雜役精確找上啟用的那個?
“各位,不用緊張。”門口的女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沒有必要害你們。”
“就是就是,主上,各位姐姐,彆緊張,啞姐姐想要害我們的話,直接告訴官府不就是了?”花仙蹦蹦跳跳的上前,“啞姐姐,快進來吧,這裡可不能讓彆人看到了。”
說著,她將女人拉進屋子裡,又謹慎的往門外張望了一下,後把門關好。
“啞姐姐,原來你不是啞巴?”花仙拉著女人的手,笑嘻嘻的說道。
“不是。”
“那你為什麼從來不說話?”花仙好奇的問道。
“不想說。”
“啞姐姐,雲煙樓那邊我們應該回不去了,以後我們要去其他州府,你要和我們一起嗎?”花仙天真無邪的問道。
花仙雖然性子急,有些神經大條,但她並不蠢。
在反應過來之後,便在儘量緩和氛圍,為秦昭等人爭取時間。
幾句話的功夫,秦晉和秦昭已經不動聲色的來到了窗邊。
一旦女人暴起傷人,他們能第一時間逃離。
花月也不動聲色的摸到了布置在房間中的機關附近,隨時準備啟動。
“我說了,不必緊張。”女人再次開口,“如果我想對你們不利,就不會出手相救。”
“出手相救?”秦昭神色一滯,“弄死那些官兵的人,是你?”
“正是。”女人答道。
屋內眾人頓時遍體生寒。
官兵們的死狀曆曆在目,那種快速變成乾屍的死法,絕對沒有人想要親身經曆。
如果在押送過程中出手的人真的是她,那麼在場的人,估計不會有任何與其對抗的手段。
在場的雲煙樓高層,自問練手起來也能對付同等數量的官兵。
但是卻也要經曆一番血戰,付出極大的代價。
最恐怖的不是能殺多少人,而是那種無聲無息讓人防不勝防的手段。
“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來自何方?為何要‘救’我們?”秦昭沉聲問道。
“我叫丁紅蓮,來自渡劫教。”女人緩緩說道,然後抬起劍指向秦昭,又指了指秦晉,“至於為何相救,是因為你們兩人。”
被丁紅蓮的劍指著,秦晉和秦昭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