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庫明珂國最大娛樂城,城中每一家店,每一個門麵,看起來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
路邊的郵箱、頭上懸浮的路標,吆喝表演的雜技魔法師……處處熱鬨非凡,隻有歡笑暢意,沒有世俗煩惱。
無數人踏過的地麵石磚,在無垠月光下泛著柔光,靜靜注視著男男女女在這兒譜下的一出出鬨劇。
兩人像兩條小魚一樣混入人群之中,周遭的不同風俗琳琅滿目,辛羽亮起圓圓的眼睛,左顧右盼,很是好奇。
人來人往,穿搭極其自由隨意,那邊的小哥打了唇釘,染著藍色的眼影,飄飄渺渺的煙霧從唇邊吐出;
笑靨如花的女郎身著改良款舞裙,拚接的菱形黑絲落在腰間,止於臀部之上,勾得過往路人心癢如麻。
隻是一秒,路邊看對眼的男女便能相約旅館,共度春宵。
這兒的靈魂無疑是自由,且程度極高,雜亂無序,導致進入達達舞城的人會在潛移默化中失去道德約束。
處處是欲望。
燈紅酒綠,聲色犬馬。
拂央緊緊牽著辛羽的手,一雙機靈的眼四處張望,對這兒的一切都感到無比好奇,同時隱含警惕。
她聽說過這座城市的大名。
人人都說,這兒是有錢人的銷金窟,是窮乞兒向往卻進不來的天堂。
隻要你進入,便能獲得無邊歡樂。
就算這次不長長見識,下次路過,她還是會進來看看,滿足滿足好奇心的。
何況,祁睿他們能去輕舞館看舞女,她們怎麼就不能去風雲館看舞男呢?
是的,除了好奇心,拂央心中還是隱隱憋著一口氣。
醒來沒看到他,說不失望是假的。
就算好友也為他正名,說最近對她的照顧多細致多體貼,那也不行。
哪有人丟下沉睡的女朋友,跑輕舞館查線索,還能大飽眼福瞟兩眼漂亮嫵媚舞女的?
那些舞女的美貌程度可想而知,不然這座城也不能這麼出名,成為男人最向往,富婆偷摸來的雲雨地了。
要看就不能等她一塊去嗎?她也想看……
呸呸,不是。
總是,風雲館,她去定了!
打消心底最後那麼一點忐忑,拂央神情淡然,理直氣壯帶著辛羽大搖大擺走向風雲館。
說來奇怪,作為城中最受歡迎的兩個舞館,卻像是兩個陌生人一般坐落在城西與城東。
要去輕舞館,隻需要沿著玫瑰路燈的街道一路往東;要去風雲館,則需要沿著火焰形狀路燈的大道前行。
走在西行的火焰路燈之下,兩個女孩手挽著手,像是光臨了千百遍的顧客一樣淡定無比。
道路中央,一輛嵌著銀獅徽章的魔法馬車疾馳而過,一閃而過的魔法氣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緊隨其後的,是搭著庫明珂國某些神秘貴婦的馬車。
車上似乎坐了三四人,湛藍色的紗簾並未撩開,卻能隱隱窺見車中人的輪廓。
人群中傳來小聲討論,拂央集中精神,細細聽著有用信息。
“薩西亞夫人又來了?唉,看來今晚又不能拍下羅倫了。”
“也是奇怪,我男人不中用,你死了丈夫,我們來這兒消遣便算了,她怎麼也來?薩西亞侯爵也放心?”
“噓……小聲點,你還不知道吧?薩西亞侯爵先去的輕舞館,夫人許是氣不過,便來了這邊,漸漸地,也就成了常客。”
“這夫妻倆可真會享受……”
“貝朗呢,貝朗今晚會出現嗎?不說彆的,衝他的身材,我就能砸一晚上的金幣不帶停的,也不知道金幣砸在他胸肌上,會不會彈起來呢?”
……
亂七八糟的討論聲如蜜蜂振翅,帶著顏色的話題聽得拂央臉色紅了又黃,黃了又白,猶如雨前變幻莫測的天氣,三觀碎了一次又一次。
不得不說,有錢人玩得真花。
辛羽也聽到部分,在拂央的眼神示意下,紅著小臉繼續靜靜聆聽。
兩人混在百花之中,一步步接近目標。
由玄武岩構成的風雲館看上去低調無比,樓高兩層,就像一個沉默寡言的旅人停在路邊歇息般不起眼,紅木招牌上刻著鎏金的“風雲館”三字,一改低調的底色,顯出三分囂張。
沉重的木門從兩側拉開,兩位身高頎長的男性掛著極其溫柔的笑意,左邊的板寸頭長著一對反差的梨渦,笑起來陽光帥氣。
右邊的紅發小哥看上去塊頭巨大,卻有著不符氣質的小狗眼。
進門的女客順手在小哥腰上捏了一把,紅發小哥便露出嬌羞的表情,眼眸含春地瞟向那位女士。
女士龍顏大悅,揮揮手,跟在身後的女侍便碰上一個橡木色的匣子,一掀開,金光閃閃的金幣差點晃瞎看客們的眼睛。
紅發小哥也被這金色晃得有些暈乎,步伐不是特彆堅定地左右搖擺,順著女士的手,依偎在她肩上。
兩人眼神對視,攜手離開,步行的方向是——風雲館隔壁的彆館。
拂央:?
辛羽:……
辛羽:怎麼辦?這讓她怎麼不戴有色眼鏡,真的太像養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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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央也是頭皮發麻。
這麼光明正大的嗎?
可……剛才聽到的那個線索,總讓她覺得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