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央以為,祁睿昨晚的意思隻是讓她幫忙打打下手,查出真相再告知她。
畢竟皇家辦案的程序,有些事情總不能隨便告知外人吧?
沒想到這男人,簡直是衝著壓榨她勞力的目的來的。
吃完早餐,拂央就被惡魔一樣的祁睿抓來了他宮殿裡的書房。
“嗯?你沒有其他辦公的地方嗎?”
這兒不是他的書房嗎?
隨便進來真的好嗎?
拂央不動聲色觀察著書房。
這廝審美還不錯,書房不張揚甚至可以稱得上低調內斂,卻又處處透露一股低調大氣的感覺。
書畫掛飾和古董花瓶充滿底蘊,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古典韻味。
祁睿不緊不慢坐下,眼皮一掀似笑非笑道:“一般都在宏光殿處理政事,這不是塌了嗎?”
拂央聞言一噎,走到他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沒說話。
既然主人家都不介意了,她也不用這麼顧慮。
她收起打量的目光,眼前猝不及防出現一疊與魔物相關的案件。
“你先看看,了解一下魔物。”祁睿早有準備,將東西往她麵前一放,就跟這人不存在似的,低頭開始做自己的事情。
拂央撇撇嘴,看著眼前的資料,認命翻看起來。
隻要不說宏光殿的事,一切都好談。
兩人安安靜靜做著各自的事情,早上九點半,樹上的蟬鳴又開始不甘示弱,陽光折射在走廊的琉璃鏡麵上,一圈圈光暈在空氣中若隱若現,處處祥和平靜。
一小時的資料翻閱,讓拂央清楚明白一件事——喊她跟著一塊查案,真的不是一句虛言。
見過魔物的,隻有幾位守在大殿門口的侍衛,不幸的是他們已經死在魔物手下。
忙得腳不沾地的維克托將嘴裡的包子咽下,急匆匆地踏入大皇子的宮殿“玄暉殿”,輕車熟路停在書房門口,才邁進一隻腳,眼前的場景赫然讓他僵在原地。
他將腳收回來,後退一步,仰起頭看看窗戶、柱子以及屋頂,掃了一圈,確認是好兄弟玄暉殿的書房,硬著頭皮再次邁腿。
他像是終於做好了心理準備,猛地抬頭睜眼,眉毛擰得七上八下,跟來抓出軌的情人似的一臉不敢置信。
拂央察覺有異,眼風隨意一瞟,怔住了。
啥玩意?
不確定,再看看。
晨光正緩緩爬進玄暉殿的庭院,門口的維克托背著光,跟腳底被火燙了一樣重複著跳進跳出的動作。
嗯?
拂央腦袋邊上緩緩浮現一個問號。
大早上的,這哥們是在演僵屍?
祁睿頭也不抬,嗓音低沉悠悠道:“你再耍猴,我就讓你去庫明珂國接人。”
誰讓維克托曾經在這事上翻過車呢?想讓這個一驚一乍的好友恢複正常,還得時不時嚇一嚇。
“誒誒,彆啊!我忙活一晚上,才睡了兩小時就起來當牛馬,你不誇誇我竟然還想把我扔了?”
維克托果然上套,他舉著幾張紙走到書桌前,很有氣勢地往上一拍。
謔!這話聽著咋這麼曖昧呢?
大皇子難道是會哄下屬的性子?還是兩人有貓膩?
拂央暗自惋惜,要是有一把瓜子就完美了。
祁睿從容不迫地抬頭,淡漠的神情卻隱隱透露出一股威壓,簡簡單單的動作,卻看得維克托後背一哆嗦。
他幾乎條件反射地抓起幾張報告,雙手捧著遞給他,瞬間恢複正經:“殿下,這是莫昂助手對六個侍衛的初步屍檢報告,莫裡安教授已到達法醫室正在全麵檢查。”
拂央嘴角抽搐,很無語地打量維克托。
變臉快得像六月天的天,這哥們以前不會真是耍猴的吧?
眾所周知,魔衛團的維克托是大皇子從外麵帶回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