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之夜,大病一場,這是她的秘密?
世人對於女巫的討論,都是負麵的,說她嗜血強大,說她來去如風,目中無人。
脆弱的女巫,幾乎不存在。
可眼前,她真真實實地在受罪。
小女巫太虛弱了,冷得像千年冰泉下沉睡的晶石,跟平時的活力聰慧完全不同。
她不能,也不應該這麼虛弱。
她應該燦爛地笑著鬨著,而不是疼痛無比蜷縮在黑暗之中。
祁睿眼睫微顫,一雙黑眸宛如黑玄晶般神秘而危險,拂央隻覺周圍空氣一變,又回到了現實。
房裡隻亮著一盞床頭燈,拂央抱著鬥篷,渾身蒼白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變得透明,消失在這個房間之中。
祁睿把人放在床上,動作溫柔得像是害怕將人碰碎了。
隨即脫了身上的外套,鑽進被子裡,不顧她弱小的抵抗一把將人摟進懷中。
“你彆……”
彆靠近,很冷。
每個月都會這麼來上一兩次,拂央已經習慣了。
年幼的時候,母親總會抱著她,兩個人就像兩座怕冷的冰山一樣,互相靠近、擁抱,取暖,一起度過最疼的時刻。
她們是世界上最理解彼此的人,也是最熟悉這種疼痛的人。
當刺骨的疼痛冰涼滲入骨髓浸透血液,就算平時鬨得再不愉快,兩人都會放下手中的事情,擁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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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母親去世了,她隻能縮在家裡,裹著極厚的毛毯靠在壁爐邊上,咬牙哆嗦著度過去。
在仿佛能摧毀一切的痛苦中疼得一次次暈過去,又在蝕骨的疼痛中轉醒,周而複始,直至天明。
這樣無眠疼痛的夜晚,她已經熬過去好多好多。
這次也不例外,挨過去,就好了。
拂央神誌不清地推拒,平日裡能輕輕鬆鬆拍死人的手掌此刻也軟綿無力,比街邊的奶貓還孱弱。
祁睿小心翼翼地將她兩手固定在胸前,溫暖的大手摟抱著女孩,像是不服氣,或許是病急亂投醫,繼續朝她身上傳輸魔力。
“彆白費力氣,沒用……”拂央不是不清楚他的好意,隻是這樣的病症,並非魔法師可以解決的。
這是女巫降下的詛咒。
世世代代,流傳了四百年的詛咒。
無論如何精純的魔力,都不能克服女巫臨死前充滿怨恨的詛咒。
他幫不了她。
拂央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身體的每一處都如同被刀一寸寸剮著、被千萬銀針深深紮進去,再反複被野獸生生咬開……這種滲入骨髓,仿佛血液都凍結成冰的疼痛,她已經忍受十七年了。
推拒三次,拂央雙手被控製住,再也無法動彈。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再沒人這樣抱著她給她溫暖了。
似是貪戀這樣的溫暖,她不自覺往男人的胸膛靠近,整個人抖得像暴雨中的落葉,脆弱無助,眼角不斷往外湧出因疼痛而產生的生理淚水。
痛暈過去之前,她似乎聽到男人低啞心疼的聲音。
“我陪你,彆哭。”
彆哭,小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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