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問道：“小姐，你那個變身藥水，市麵上好像沒見過吧？”
拂央滿足地眯著眼，聞言抬眸望向愛麗絲，朝她笑笑，兩頰的食物塞得鼓鼓的，祁睿不由莞爾。
拂央瞪他一眼，笑什麼笑？吃你的去！
祁睿慢條斯理與她對視，沒忍住再次被小女巫腮邊的鼓囊逗笑。
許是因為放鬆，他慵懶地半靠在身後，兩個扣子被解開，一邊領子半敞開，喉間溢出低笑，眼眸亮如星辰。
拂央突然想起自己在家中圖書裡看到的話本。
小說裡偶爾會出現妖精勾引人類的橋段，曾經的拂央怎麼看怎麼不解。
一個妖精，再怎麼漂亮，怎麼可能讓女子輕易放下所有去遠走高飛？
每次看到這種，拂央都不屑地扔到一邊，等實在沒新書了，再重新拾起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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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多少有點明白了。
話本裡的狐狸精，尤其是男狐狸精，大概就是這副樣子吧，一個眼神一聲低笑，都像會咬人的鉤子。
拂央收回視線，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卷餅。
這人跟人的差距也太大了，怎麼人家吃卷餅也像在宮裡進食般優雅？她吃個卷餅就是野豬出籠般狂風掃落葉？
呸呸呸，她才不是野豬。
笑屁！
拂央很有氣勢地剜他一眼，回望愛麗絲答道：“沒見過才是對的，因為它不流通啊。”
愛麗絲來了興趣，又問：“那您是從哪裡得到的？”
“從魔法森林裡這邊撿一點材料，那邊湊一點邊邊角角，混在一塊攪拌攪拌，就做出來啦。”拂央吃完最後一口卷餅，像是在教人怎麼玩泥巴，聽得對麵人無語凝噎。
在魔法草藥這門課程上從未及格過的愛麗絲：……
凡爾賽？
您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這個不難，最難的還是……”拂央聲音慢了下來，忽然又不說了。
祁睿若有所思。
大概是杳無音信的龍星洋？
後續一路平穩，馬車停在魔法森林邊上的時候，兩人就看到戴著麵具的辛羽和一隻烏鴉等在外麵。
辛羽喜形於色，沒等拂央站穩便撲了過去，“央央！你回來啦！”
拂央笑著抬手攬住好友，聲音親和：“羽兒，怎麼在這兒等？”
辛羽不好意思地笑笑，“想快點見到你。”她說著，像是終於意識到後麵有其他人，拎著長裙行了個禮，“殿下日安。”
祁睿點頭。
另外兩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位頂著麵具的女孩是真正的聖女，維克托和愛麗絲快速行禮，“參見大人。”
亂糟糟的行禮和問安結束，拂央被辛羽拉著即將邁進森林。
祁睿眼神一動，驀地拉住女孩纖細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珠裡，拂央扭頭，表情疑惑帶著訝異。
“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有事我會給你來信。”男人聲音低啞有磁性，很好聽。
拂央怔愣片刻，微微頷首：“你放心，虛空之地的魔物我會留意。”
她以為祁睿的叮囑，是為了那些魔物。
祁睿泄氣幾分，透亮的眼裡滿是無奈，他沉聲強調：“不是那些，我是讓你照顧好自己，注意身體。”
最好不要再出現冰冷徹骨的情形。
“啊？哦哦，好，你也是？”拂央愣愣回答。
算上辛羽，她也隻有三個朋友。
另外兩個走南闖北，沒什麼事都以書信往來，一年也才見那麼幾次，每次分彆也不會出現這種問候。
對於祁睿這樣的關心，她有些不自在。
祁睿鬆開手，看穿女孩的異樣，並未再解釋什麼，眸中閃爍著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溫聲應下：“好，進去吧。”
辛羽有個猜測，但不敢在大皇子麵前說出來。
兩人手牽手步入魔法森林，直到人影消失，祁睿才轉過身回到馬車上。
愛麗絲和維克托激動得差點尖叫出聲。
兩人各有各的心思，但相同的一點是：什麼大皇子和聖女，都是虛的，大皇子和女巫，才是正解啊吃瓜群眾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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