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央緩慢抬步走到秀雅身旁,從空間袋裡拿出一把弓,兩隻箭羽。
“秀雅學姐,這裡有兩隻箭,藍色羽毛的,可以破解他的魔法。紅色的,可以加劇他的痛苦,用哪把箭,你自己選。”
秀雅手臂血淋淋的,拂央看不過去,又抓出一管藥水塞她手中,“先止止血,流的血有點多了。”
秀雅呆呆看著手裡的魔法藥水,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為什麼要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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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央笑笑,指了指樹上的渣男,義正言辭:“教訓渣男不需要理由。”她湊近秀雅耳語道:“學姐,你看看周圍,再看看右前方樓上站著的人……”
秀雅順著右前方看去,那兒站的是,是她的恩師。
老師已經55歲了,前陣子傷了腿,沒好全,怎麼跑那麼高去了?大皇子也在,還有老校長。
“學姐,他們沒過來,不是不重視你,而是相信你。”拂央聲音鄭重而清脆,如鈴鐺般傳入學生心中。
“世人讚頌愛神丘比特,金光閃過,你就覺得是愛情的金箭穿透了心臟。”
“實際上,不論何時,決定要不要、愛不愛的都是自己。”
“學姐隻是一時穿錯了鞋,不合腳的鞋,扔了就好,不是嗎?”
秀雅渾身一顫,望著滿手血漬的手掌,慘然一笑,“你說得對,不好的過去,就做個了斷。”
她抬起紅色箭羽,拉開弓,眼神逐漸堅定:“肯特,我們到此為止,從今往後一刀兩斷,日後你再出現在我麵前,彆怪我不客氣!”
她是草藥學專業的第一名,不是他嘴裡笨拙的女孩。
她是恩師一步步帶出來的學生,不是外麵隻會用美色勾引人的商戶女。
她有她的驕傲,有關心她的同學,有開明的師長……
紅色箭羽離弦,秀雅落下最後一滴淚水,像是在跟過去告彆。
肯特眼中隻留下閃爍著銀光的箭頭,嚇得臉色青白,高亢的嚎叫聲響徹天際:“啊啊啊啊!!!殺人啦!救命啊!!”
紅色箭矢貼著肯特頭皮擦過去,狠狠將他的頭發釘在樹上。
秀雅麵容因失血過多有些蒼白,但亮起的眉眼卻是前所未有的明亮灑脫。
她鄙視地收回眼,將東西還給拂央,懇切道:“伊麗莎白師妹,謝謝你。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提。艾格裡斯,我們走吧。”
不遠處站著的三人神色各異,洛校長拉著傷了腿的懷特一步步走下台階,“你看,就說彆緊張,孩子們的事情自己能解決。”
“唉,我這可憐的學生從小就缺了父母的愛,是我疏忽了,差點讓她走錯路。”
懷特歎氣,又拍拍大皇子,“你帶來的這個小同學也不錯,徒手畫陣這手拿出來,怕是同校的師兄師姐都敵不過。”
洛校長意味深長應了聲:“對啊……就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下子奪走我們大皇子的注意力。”
彆以為他沒看出來。
他們仨,他是為了隨時應對突發情況,懷特是為了學生,就這小崽子夾帶私貨,從頭到尾盯著人女同學看。
祁睿淺笑,憶起男同學對拂央的崇拜目光,他快速告辭:“我下午有課,先走了。”
剩下兩個老人麵麵相覷,懷特:“現在才12點吧?下午的課,不是2點半開始嗎?”
洛校長哼哼:“這你都看不出來,急著找寶貝唄!”
一群關心秀雅的同學隨之離去,一人抬眼望向肯特,卻發現他的褲襠有一團顏色重了些,正滴答、滴答往地上滴不明液體。
“臥槽,嚇尿了?”
“嗬……就這?丟臉丟到國外來了。我要是你,以後就夾起尾巴做人。”
“這輪廓……看起來很小啊……”
“彆看,小心晚上做噩夢。”
到處是嘲笑聲,肯特眼睛都不敢睜開,頭皮火辣辣地疼,牙咬得幾乎碎裂。
眾人嘻嘻哈哈散開,鬨劇收場,拂央撫著空空的胃,身後傳來一個虛無縹緲的女聲:“女巫?”
拂央腳步停滯兩秒,繼續朝前走去,並未回頭。
空無一人的灌木叢之後,克莉絲汀望著拂央離去的背影,走到她剛剛展開魔法陣的地麵。
地上還殘留著魔法氣息,克莉絲汀找到箭羽掉落在地的羽毛碎屑裝進空瓶子,旋即出了學校,心急如焚走進酒館,搖身一變換了一身便服,又彙入人群。
“幫我查一下這上麵的魔法氣息,20個金幣。”克莉絲汀隻露出一雙眼睛,全身裝飾富貴卻不喧嘩,櫃台後的男人打量她兩眼,半晌才接過東西,“等著。”
克莉絲汀往角落一坐,對自己的揣測不怎麼有信心。
伊麗莎白已經死了。
學校裡的那個,真的是女巫拂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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