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央還真細細打量了布魯克好幾秒。
經過祁睿毫不留情的蹂躪,布魯克恢複原本麵貌也沒能掩蓋鼻青臉腫,衣襟淩亂,卻又刻意耍帥,欲望橫生的眼珠子就如腥臭糜爛的死肉,讓人看了一次,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辣眼睛啊……
拂央移開眼,望向後頭的祁睿養養眼。
嗯,寬肩窄腰、光風霽月,不愧是無數女子的夢中情人。
在布魯克期待的眼神中,拂央輕啟紅唇,意味不明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想,以我的身份,不需要知道你是誰。”布魯克手指順了一把頭發,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眾目睽睽之下,狂妄畢露無遺。
辛羽嘴角抽搐,忍住用小鏟子鏟飛人的衝動,氣憤地往嘴裡塞半個手指頭大小的雞蛋糕。
“你覺得女巫拂央如何?”拂央聲音徐徐,輕輕將掉落身上的碎屑拂去,眼裡毫無笑意。
布魯克眉頭緊皺,往觀眾席掃了一眼,卻找不到剛才那個紅衣服女孩。
難道女巫拂央已經離場?
布魯克雖然想借女巫挫一挫祁睿的銳氣,但眼前的美女明顯比紅衣女巫更能達到這個目的。
為奪得美女芳心,贏祁睿一頭,要他說什麼都行。
就算得罪女巫拂央,他好歹也是一國皇子,背景怎麼說也比一個女巫大。布魯克自信無比地彎身,假意紳士伸出手,妄圖親吻拂央的手背。
“女巫拂央?姿色自然不如你,她雖然獲得入學資格,但始終是沒後盾的野人一個。除了守護森林,她哪哪都比不上小姐。”
同學們默不吭聲看戲,肆月喃喃道:“我算是知道什麼叫醜事傳千裡了。”
鄰國大皇子這麼自得其樂,真的好嗎?鄰國國王的臉皮是不是很厚,才能任由兒子在外這麼丟臉?
拂央周圍坐著的都是自家師兄師姐。
稍遠些的無限學子,也一直關注這塊的動靜。
見布魯克朝這兒來了,無限學子不由聚集到這兒,聞言,不約而同黑了臉。
隻是眾人還未行動,祁睿就先行動了。
黑影從他腳底下滲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住布魯克,將人牢牢鎖住。
滲人的眼神襲來,布魯克上半身被迫站直,脖子、四肢全部被固定住,隻餘一雙被勒得暴突的眼睛瞟向兩側。
抓住他的,不是人,而是比他還高的黑影。
這是祁睿的魔法,他聽說過。
“祁……睿!”布魯克憤怒的吼聲響遍練武場,卻無一人同情他。
祁睿臉上的假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寒霜。
沒後盾的野人?
祁睿大約知道上任女巫的傳說。
拂央有母親陪伴的那七年過著什麼生活他不知道,但他可以看出,小女巫對母親感情複雜。
既然有所依戀,他就不允許旁人這麼詆毀她和她在意的人。
更何況……
“我就是她的後盾。”
他眼眸深處蘊著冷瑟,眸光危險而驚人。
周圍人不善的眼神稍微緩和了些,不由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審視祁睿。
就……還行吧。
這熟悉的眼神,瞬間將布魯克的記憶帶回狼狽躺床的當年。
女孩柔緩的輕笑徐徐響起,她歪著頭了然道:“這樣啊……這麼瞧不起我,你還來找我?”
拂央沒有在意他的話,將手裡的果乾遞給辛羽。
麵對諂媚的布魯克,拂央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留給他,反而分神揣測祁睿的實力。
這廝對於黑暗領域的掌控到底有多逆天?
結合兩人的話,布魯克再蠢,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你……你!!!”
他臉色一青一紫,一時之間結巴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