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懵懵地點頭，表情疑惑不解：“既然是大人需要的，為什麼還要賣給歐老頭？是……隻收了歐老頭的定金嗎？”
說到後麵，胖子聲音都弱了不少，他小心翼翼瞅了眼哈裡，見對方沒生氣，才訕訕站直身子。
背帶褲男人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難不成大人想一魚多吃？
今晚來的大人物可不止歐老頭一個，新崛起的拉瑪斯國皇子、庫明珂國的侯爵、百年世家的管家都在。
一個女巫就能釣上來這麼多個大人物，今晚的拍賣會肯定精彩。
可女巫隻有一個，要是都收定金，那咋分？
不得不說，胖子的話成功讓他跑偏了。
背帶褲男人抓了一把茂密的頭發，他比胖子聰明些，挑著問：“對啊，今晚可是公開競標的。歐老頭資產多，為了他親孫子願意豁出去。”
“彆人也有門路得到消息，到時候拍下的不是歐老頭，怎麼辦？”
他左右看看，希望哥們能替他解解惑。
三個老員工笑得神秘，倒沒有因為兩人的話生氣。
哈裡將雪茄夾在指間，放在鼻下用力嗅了一下，雪茄的味道似乎讓他心情好了些，聲音也平和許多：“你們想到的，大人會想不到？”
白發男人將手臂擱在胖子肩上，說話間，一口黃牙混著煙草臭氣，熏得不抽煙的胖子差點暈厥：“歐老頭與大人有交情，今晚這人指定是歐老頭的，沒有如果。”
“啊？不是誰有錢誰贏嗎？”背帶男更迷糊了。
“對啊，誰有錢誰贏。你覺得，咱大人資助下，歐老頭能贏不了？”棕發男笑嘻嘻拍了拍瑪利亞所在的牢籠，似乎想震醒昏迷的瑪利亞，還伸手在瑪利亞泛紅的臉頰上摸了一把。
棕發男笑得猥瑣，在哈裡的眼神警告下才收回手，惋惜道：“彆說，這妞皮膚真滑，可惜了。”
可惜的是什麼，在場人心知肚明。
像他們這些混跡暗市的，隨時可能因為一個任務喪命，大家都是亡命之徒，自然是酒色上頭，便隨心所欲，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乾乾淨淨。
角落處，諾維張開隱身魔法陣，幾人站在陣內，恰好能從側前麵看清昏迷不醒的瑪利亞。
幾乎是在棕發男碰到瑪利亞的瞬間，查理雙眸紅透，死死盯著棕發男，上半身劇烈掙紮起來。
尤他擰眉，伊爾伸手按住查理的肩膀，查理瞬間動彈不得。
伊爾聲音冰冷，但也夾著勸慰之意：“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半小時，你不想揪出幕後之人嗎？”
他一直很厭惡買賣人類的勾當。
除了瑪利亞女爵，這裡還有很多長相出眾的男性女性，要麼美豔，要麼有所特長。
此刻，他們眼裡都灰蒙一片，像是對自己今後的人生認了命，像一具屍體般蜷縮在籠子角落。
祁睿幾人在這兒已經有一會兒了。
借著伊爾的魔法道具和諾維的隱形魔法，他們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五年前瑪利亞被救走那一段，一直站在這裡看著一切。
查理緊咬牙關，見到瑪利亞昏迷，他的心頭幾乎滴血。
祁睿鳳眸染了些興味，掃過幾人的麵容，周身氣質陡然一變，莫名讓愛麗絲打了個冷顫。
愛麗絲：又來了又來了，殿下這反應，要搞事了。
伊爾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表哥這興奮的眼神，不出意外的話，代表著要出意外了。
根據查理剛才所說的經過，加上聽到的事情，祁睿靠著強大的記憶力，終於將已知的信息串聯起來。
五年前，瑪利亞曾被抓到這裡，有人救了他們，查理和瑪利亞跟著那人一起逃脫。
之後兩人隱姓埋名，為了謀生做起了生意。
三個月前，兩人被幕後之主注意到，出於對“傳聞”的深信不疑，幕後之主為瑪利亞和查理精心設了一個局。
或許是幸運，也或許是出於對生意敏銳的嗅覺，麵對太過完美的“生意”，前兩個月兩人並未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