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酒館向來熱鬨,但最近的人流量是之前的三倍不止,男人們接踵而至,小小的街道被擠得水泄不通。
究其原因,便是其中一家酒館來了兩位仿佛會勾人魂魄的舞娘。
見過的人都說這倆姐妹擁有傾國傾城的麵貌,婀娜多姿的身材,小腰一扭,便能讓人坐上一天,百看不厭。
一傳十,十傳百,男人們聞訊而來,而後不出所料拜倒在女郎的石榴裙下。
今日,酒館也是水泄不通。
管事的樂嗬嗬站在暗處看著這熱鬨的場麵,笑得見牙不見眼。
不多時,演出在一片叫好聲中結束。
兩個扭著腰退下的女子快速換上老舊的衣服,往身上裹了兩層厚厚的棉布,又互相在對方臉上抹上炭黑色的汙漬,而後悄悄從後門出去。
“誒,兩位小姐,外頭的人都希望……”管事的腆著臉來敲門,兩聲之後沒有人應,他又敲了敲,大聲喊了兩嗓子。
見沒人開門,他趕緊破門而入,房間裡頭隻餘兩人換下的輕紗,哪裡還有兩人的蹤跡。
“怪事,怪事。”管事的念著這兩個詞,聽到外麵此起彼伏的人浪聲音,嚇得臉都白了。
外麵的人可都是為了她們來的,這人沒在,怎麼辦?
管事小心翼翼跑上樓,打開老板的門,驚慌失措道:“老板,兩人不見了,她們不見了!”
老板聞言並不驚奇,隻是淡聲道:“讓其他人頂上,遲早都是要走的,隨她們去。”
“不去找找嗎?”管事的還是有點擔心。
這兩人突然出現,老板隻說是他的救命恩人,再沒有其他介紹。
看在兩人舞姿曼妙,長得國色天香,能為酒館賺錢,管事的也就沒有多想。
現在不一樣了,兩人要是去了其他酒館,他們不是遲早倒閉?
老板嗤笑一聲,道:“我這條命都是她們救的,她們要去做什麼,難不成我還管上了?”他自嘲一番,而後揮揮手趕人,不在意道:“行了,不用管,下去吧。”
看來,對於兩人離開的事,老板早有心理準備。
該不會,這兩人對酒館做了什麼不好的事,然後跑了吧?
管事的擦擦額頭的汗,在這大冷的天愣是被自己的猜測驚出一身汗。
老板不管,那他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
管事的趕緊讓簽了契約的舞娘上場。
兩位舞娘扭著水蛇腰出現,媚眼如絲,紅唇似火,久違的主場讓她們越扭越起勁,肩上的細帶欲落不落,火辣得不行。
即使不是前麵兩位,這樣的美色也讓一乾男人眯起眼,叫囂著要那兩位女郎的聲音越來越少,逐漸消失。
五分鐘後,手下人來報酒館並無異常,管事的才放下心來,隨之,又一個疑惑湧上心頭。
她們到底是來乾嘛的?
救了老板,隻要求在這兒演出幾天,錢沒少,東西也沒少,啥也沒做,就跑了?
怪了。
被酒館管事惦記的兩人,搖身一變,成了兩個落魄的老婦人,分開兩頭繞進了城東的新氣街。
兩百年前,皇城還有貧民窟。
自從高司塔國逐漸強大,各城各鎮的貧民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的小民房。
雖比不上莊園洋樓,但國民能有自己的房子,安居樂業,也算脫了貧。
國民生活水平提高,大夥也有了自己營生的技能,貧民窟變成嶄新的,擁有光明未來的新氣街。
新氣街住的都是淳樸的平民,見到這兩個陌生人,也沒覺得奇怪。
大家往上數三代誰沒窮過?
他們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是灰撲撲的,保暖就行。
和暖的陽光下,微風徐徐,樹影搖晃,幾個小孩路過,見到其中一個舞娘,笑著給這個“老太太”送了兩個饅頭。
“老太太”笑嗬嗬回應,而後拐了個彎走進暗黑的巷子中,腿腳利索,絲毫看不出剛才佝僂的影子。
舞娘目不斜視,很快找到這幾天布下的魔法陣雛形,將手中的饅頭隨意一拋,雙掌合十開始布陣。
無形的魔法陣在空氣中迅速蔓延開來,兩個舞娘直著身子,分彆立於南北兩側釋放魔力,配合著幾日前繪成的魔法陣,一點點將整個新氣街的區域包圍起來。
一陣古怪的氣息飄過,新氣街裡行走的魔法師恍然意識到什麼,皺著眉頭左右看看,又恍若未聞走了。
大概是錯覺吧。
這樣奇怪的感覺,有不少魔法師意識到,包括在巡邏的士兵,但沒有人在意。
魔法波動,在魔法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
為時五分鐘的布陣過程,整個新氣街就猶如進入了睡眠,無人發現從南到北,由西往東,整整四條街的範圍,已經被一個魔法陣牢牢包圍。
第一個發現出不去的,是一個悶頭往前衝的小孩,彼時,他的父母還在後頭怪孩子跑太快跌倒,直到他們也撞上無形的屏障。
發現這裡變成進不來出不去的孤島之後,裡外的人都慌了。
魔法陣外圍,立於高樓之上的兩姐妹望著這一幕,麵無表情地笑了。
“走吧,該回去公爵大人那兒了。”
“嗯,走吧。”
隨著他們的離開,橙紅色的倒時數字在天穹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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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倒計時開啟,大家才猝然意識到,這兒多了一個奇怪的魔法陣。
“什麼意思?數數的魔法陣?”魔法師自言自語。
有老者仰頭一看,登時臉一白,驚慌失措地連連後退,聲音嘶啞道:“這……這是禁忌魔法陣啊!”
所有人無措,一道道魔法襲來,卻破不開分毫。
“快去宮裡稟告陛下!”巡邏的衛兵見狀,在慌亂的街道中逆著人群,快速趕往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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