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嘿嘿乾笑:“想確認是不是耳朵壞了。”
現在知道了,耳朵沒壞。
阿拉斯托說的是,神靈山,魔物的巢穴。
維克托的尷尬瞬間消散,沉默著掃描四野。
亮的夜空,暗的森林,沒有蟲鳴鳥叫的山林,一切古怪卻又平常。
這裡真的是魔物的巢穴嗎?
眾人心頭縈繞著這個疑問,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阿拉斯托很滿意他們的反應。
他像一個得到所有財寶的賭徒,瞳孔放大,眼瞳凸出,裂開的嘴角宛如滲著血的魔鬼,得意地朝這些人炫耀自己的寶藏。
“你的猜測全部沒錯。我就是暗市之主,‘憐憫者’,從幾百年前開始,我的家族就掌握著暗市的命脈。”
外人眼中的阿拉斯托是一個儒雅忠心的正人君子,可他們看得清楚,恐怕這種癲狂的癡人模樣,才是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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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托指著祁睿,虛點了點,笑得狂妄:“有好幾次,你差點抓到我的尾巴,隻是你太年輕,不懂我設下的圈套。”
祁睿眼眸如刀,平靜地看著阿拉斯托得意洋洋的模樣。
不錯,追尋人口販賣真相那幾年,有好幾次他都找到了最重要的線索。
但每每有線索,總會被其他事情絆住。
一麵是活生生的人命,一麵是無法無天的人口販賣幕後黑手。
他一次次堅定地選擇了人命,放棄或許可以揪出真相的機會。
那幾年,他的魔力主要運用在攻擊防禦方麵,還沒有開啟例如追蹤、隨黑暗、陰影隨意釋放調動等力量。
他沒有選擇。
雪花猶如上帝不小心掉落的冰塊,碎得七零八落摔向人間,似乎永無止境,冷意加劇。
貝朗凍得臉色煞白,諾維從空間袋裡拿出兩套厚衣服遞給小路,一塊幫貝朗穿上。
阿拉斯托伸手,雪花穿過指間,冷意浸濕指縫,他卻不像平時那樣關節疼痛,反而興致勃勃,像第一次見到雪的小孩。
他眼睛半眯,似笑非笑歎道:“你抓得緊,我隻好躲起來,用公爵的身份經營正經生意。”
暗市的城主本就是他為了掩人耳目養的。
為了躲避追查,他將幾個城主推出去坐鎮。
賠了兩條人命,又在暗中攪動其他矛盾,才讓祁睿的調轉方向。
“得益於你,我意外經過神靈山,黑蟒才能遇見魔物的巢穴。”阿拉斯托拍拍黑蟒,蟒蛇高傲地直起頭顱,尾巴快速搖晃,在空中擺成一把扇子。
他再次強調,半信半疑的辛西婭也不由認真起來,魔衛團幾人心中泛起驚濤駭浪,相顧失色。
隻有伊爾和祁睿始終冷靜,前者牽掛辛羽,後者則是早有猜測。
在祁睿的認知中,所有生物不會無緣無故誕生。
拂央的虛空之地,他的黑暗領域……
這世界所有東西,冥冥之中一定經曆過漫長的演化,甚至得到了不屬於原有世界的物質,才會成為現在的世界。
魔物出現在這個世界,自然有它出現的機緣。
他從來不覺得魔物是上天對人類的警示懲罰,更不可能相信那些信教的人口口聲聲女巫帶來了災異,喚來魔物。
現在有人告知他神靈山是魔物的巢穴,反而省去了他的力氣。
但其他人並沒有祁睿這麼強大的內核思想。
魔物不知從何而來,是所有人的共識。
它們殘暴,嗜血,隻有食人肉的本能,不會生出人類意識,更不懂合作。
可現在阿拉斯托竟然說,魔物的洞窟就在這座山中?
魔物降臨在這片陸地之後,多虧聖女的光魔力,人類得以繁衍生息。
沒有聖女的那幾年,是魔法師團結起來保護自己的家園不受入侵,直到聖女再次誕生。
幾百年來,人們踏遍整座大陸,都沒能翻出魔物的巢穴。
神靈山作為兩個大國之間最久遠的山脈之一,又因在崇香鎮附近,自然免不了被人列為重點區域進行搜查。
可是沒有。
前幾年周遊各國,祁睿三次路過神靈山,從未發現這兒是魔物的老巢。
山中夜晚本就低溫,雪夜更是加速了冰天雪地的形成。
氣溫再次下降,可魔衛團眾人卻不覺得冷,甚至因為警惕,他們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魔力似乎也在燃燒。
維克托汗毛豎起,精神緊繃,不敢鬆懈。
明明沒有繼續變換位置,風景一樣,冷風和飄雪一樣,但他們就是感覺,這座山好像有哪裡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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