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李宏偉的聲音,說:“是我,李哥。”
寶藍開了門,李宏偉進來,寶藍又把門插上。
李宏偉一雙眼睛看了看屋裡的三個女人,問道:“咋打起來了呢?”
寶藍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也把她和二平出去躲躲的想法,跟李宏偉講。
李宏偉盯了靜安一眼,說:“你咋還扯進來了?”
靜安說:“我看寶藍被欺負了——”
李宏偉瞪了靜安一眼,隨後,他對寶藍和二平說:“你倆先走吧,但不要去彆的地方,等我給你們打傳呼。記得呀,將來有人問起來,就彆提靜安,聽見沒?”
寶藍說:“你放心吧,根本沒看見靜安。”
二平也說:“我就看見那家夥薅寶藍頭發,我就一酒瓶子——”
李宏偉派順子,從後門把寶藍和二平送走。寶藍帶著二平,回她的出租屋。
李宏偉上下打量靜安,說:“你還有彆的衣服嗎?”
靜安說:“還有一件。”
李宏偉說:“換件衣服!”
靜安爬到上鋪,把自己的那件黑色t恤拿了出來,但看李宏偉站在宿舍看著她,她怎麼換衣服啊?
李宏偉轉過身,說:“快,彆磨蹭!”
靜安飛快地換了衣服,又換了那條黑色的牛仔褲。
靜安從上鋪跳下來,李宏偉上下打量她,說:“以後就這身吧,挺好看的。”
靜安忍不住笑了。
李宏偉苦笑,橫了靜安一樣:“還有臉笑呢。”
李宏偉帶著靜安往外走:“誰問起來,你都說不知道咋回事,你就在舞台上唱歌,台下的事兒不清楚。”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李宏偉忽然伸手,抓住靜安的頭發。
靜安一愣,吃驚地回頭看向李宏偉。
李宏偉的手一抖,就把靜安紮在馬尾上的頭繩扯開了。靜安的長發輕輕地飄蕩在腰際。
李宏偉用手指幫靜安梳頭,輕聲地叮囑:“以後,就這個造型,就說你從來都這個造型,誰問你都少說話,要不然就說不知道——”
靜安沒見過李宏偉這麼緊張,就問:“小哥,那個客人到底是乾啥的?”
李宏偉說:“彆打聽,知道的越少越好,你是來長勝掙錢的,你彆忘了你的目的,其他的少管,少說,少問。”
李宏偉的手指輕輕地觸到靜安的頭皮,靜安心裡動了動。
她知道小哥是為她好,她點點頭,答應了李宏偉。
宿舍的燈關閉了,李宏偉把靜安從後門送出去,從長勝的前門進去。
大廳裡,這時候燈已經亮了,音樂也停了。
李宏偉走到門口,看到小姚在門口站著,說:“進屋把燈關了,等靜安走到舞台後麵,你再開燈。”
小姚進屋把燈關了,燈的總閘在門口。大廳裡一下子亂了起來。
靜安趁亂回到舞台後麵,燈光才亮。
孫曉梅看到靜安,吃驚地說:“你乾啥去了?剛才咋走了呢?”
靜安聽到孫曉梅的話,心裡反而鎮定。孫曉梅沒有看到靜安去哪兒了。沒有看到靜安揍那個男人。
靜安說:“去廁所了。”
孫曉梅上下打量靜安,說:“哎,你這麼打扮多漂亮啊,以後就這麼打扮。”
靜安故意地問:“咋地了,咋不唱歌了,大廳裡咋都是人呢?”
孫曉梅低聲地說:“剛才打架,把人打傷了,往醫院送呢。”
靜安說:“啥樣的客人呢,誰打的呀?”
孫曉梅說:“聽說是寶藍和二平把客人揍了,那個客人大有來頭。”
靜安說:“大有來頭,是啥來頭?”
孫曉梅低聲地說:“上麵的人唄,要不六哥能那麼慌亂嗎?你沒看他都給謝哥打電話了。”
大廳裡,那個被二平的啤酒瓶子砸的客人,已經被葛濤送去醫院。
老謝也來了,但他沒有進大廳,他在外麵跟李宏偉說了兩句,就開車走了。
李宏偉進了大廳,對湧在大廳裡的客人和服務員說:“沒事了,沒事了,一點小事,影響了大家的雅興,我給每個包廂送一箱啤酒,給大家壓壓驚!”
李宏偉又來到舞台,對孫曉梅和靜安說:“趕緊獻歌,唱歡快的歌。”
歌聲響起來,李宏偉端著酒杯,讓服務生在後麵提了一打啤酒,他挨桌去敬酒。每一桌都送了一打啤酒。
敬完最後一桌酒,李宏偉已經喝散腳,徹底喝多。
迎麵,田小雨走了過來,看到李宏偉喝成這樣,眼神裡閃過一抹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