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光現在跟金嫂和小茹一輛車,不帶大彪了。
他徹底把大彪甩了,覺得大彪乾活磨洋工。
九光忘記了,沒有大彪,就不會認識大彪的舅舅,他就沒有這份拉磚的活兒。
金嫂很能乾。小茹雖然乾活不行,但小茹嘴甜,總是笑嗬嗬地跟九光說話。
每次歇氣兒的時候,小茹的包裡,變戲法一樣拿出很多吃的,都是九光愛吃的。
小茹長得挺俊俏,她嘴甜,臉上總是帶著笑,這些,都是打動九光的東西。
九光甚至想,如果靜安沒生孩子,就把她休了,娶小茹。
他知道靜安不會抱著冬兒走絕路,她肯定是躲在她的同學家裡,讓他找不到。
九光也不找了,用他媽話說,女人有了孩子,走不了,早晚得回來。那他還費勁巴力地找啥呀?
愛回來不回來,不回來拉倒,他自己過得更逍遙快樂。
晚上,忙碌了一天,坐在小酒館裡,要了四個菜,旁邊兩個女人陪著九光。
九光覺得有點像過去的皇帝呢,兩個妃子,輪番給他倒酒,多美呀?
也沒人嫌棄他不刷牙不洗腳,也沒人頂撞他,兩個女人總是對他笑臉相迎。
哪像靜安呢,杵倔橫喪,總是不給他好臉。
正在九光喝得暈陶陶的時候,一個女人站在他麵前,冷著臉說:“還喝呀?趕緊跟我走!”
站在九光麵前的女人,是九光的大姐。
九光有點吃驚:“大姐,你咋來了?”
大姐板著臉:“趕緊走,聽見沒有?”
金嫂一看九光的大姐臉孔板著,她連忙拉著小茹站起來,說:“大姐,你和九光說話吧,我們也吃得差不多了,先回去了。”
大姐見兩個女人走了,她把門簾子撂下,開始訓九光。
大姐說:“靜安抱著孩子走了,你連找也不找,這日子你不想過了?家不要了?”
九光喝了一杯啤酒,沮喪地說:“她這麼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找不起,她愛走就走吧。”
大姐一把奪下九光手裡的酒杯:“一天天的,就知道喝貓尿,你開車呢知不知道?你姐夫開車滴酒不沾,你得跟好人學學!彆跟那不正經的學!”
九光不說話,耷拉著腦袋。
大姐生氣地說:“我剛才在小鋪裡,聽媽說你把靜安打了,有沒有這事?”
九光說:“她也真氣人,太強了!”
大姐氣得抬手打了九光一下:“靜安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肯定是你把她逼急了,她才跟你強。”
九光想起那晚,他壓在靜安的身上,靜安說要等三個月的,他有些心煩意亂。
九光問:“大姐,你咋知道我在這兒呢?”
大姐說:“你姐夫說開車路過這兒,看見你和兩個女的進了飯店,我就趕緊過來,靜安的爸爸來過兩三趟,說一直沒找到靜安。你就算不要靜安了,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趕緊把他們娘倆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