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去魏大娘家接冬兒的時候,魏大娘麵色憂慮。
“冬兒拉稀了,還有點發燒,你抱她去診所抓點藥吧。”
靜安推著小車裡的冬兒,去了家附近的診所。
那個老中醫查看了一下冬兒的情況,又詢問了冬兒便便的顏色,給開了三天的藥,說孩子病好了的話,就不用吃了,不好的話,再來看看。
靜安回到家,冬兒又拉了,她給冬兒換了尿布,把臟的尿布洗了。
等她把尿布掛在外麵的晾衣繩,剛走回房間,就聽炕上冬兒哢嚓哢嚓又拉稀的聲音。
冬兒吃了老中醫的藥,燒退了一些,但還是低燒,還是拉肚子。
靜安一夜沒怎麼睡,第二天早晨,靜安抱著冬兒喂奶,就聽到冬兒的肚子咕嚕嚕地叫。
隨後,冬兒又哢嚓哢嚓地拉了。
靜安覺得不能再這麼繼續喂冬兒了,老中醫的藥這一次也失效了。怎麼辦?去醫院吧。
靜安自己沒法抱著冬兒去醫院,九光也擔心女兒的安危,他不出車了,要帶女兒去看病。
這時候,婆婆從小鋪回來,聽說冬兒拉肚子,就跟著兩人,抱著冬兒去醫院。
醫生給冬兒開了幾針吊瓶,說打吊瓶來得快。
隻是,給冬兒打吊瓶的時候,三個大人都忙得滿頭大汗。
冬兒瘦,尤其這兩天拉肚,更瘦了,血管都不好找,最後,護士在冬兒的額頭上紮吊瓶。
護士還是新手,紮了幾針,都沒成功,她自己都不敢紮了,被九光給罵哭。
冬兒已經哭得喘不上氣。靜安也是滿臉的淚水。
她在心裡把滿天的神佛都求到了,隻要讓冬兒度過這一劫,讓她怎麼都行。
婆婆在旁邊埋怨靜安:“剛才醫生也說了吧,說你肯定著急上火了,孩子吃了你的火奶,就容易壞肚子。
“唱那歌兒乾啥呀?不當吃不當喝的,你們呢,淨整那沒用的,把孩子折騰病,你就消停了!”
靜安不說話,隻是哭。她覺得婆婆說得不完全對,但也沒有反駁。
這個時候,她的注意力都在女兒身上,婆婆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打了一針吊瓶,冬兒沒見好,還是拉肚。第二天來打吊瓶,冬兒還是繼續拉肚。
醫生隻是說:“繼續打兩天吊瓶吧,沒事兒——”
醫生又看了靜安兩眼:“你呀,不能著急上火,孩子吃了你的火奶,拉肚就不願意好。”
九光見醫生這麼說,也開始跟他媽一樣,抱怨靜安。
靜安最討厭誰抱怨她。
她忍不住懟九光:“出事了,就想辦法!可你們家從來如此,隻要出事,你埋怨我,我埋怨你,有啥用?”
九光暴怒地說:“唱歌比賽彆去了!就因為唱歌比賽,你才著急上火。全省那麼多人,你還能評上個第三名?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原本,靜安打算冬兒見好一些,她還是去省城參賽。可冬兒不僅沒見好,還嚴重了,吃完奶,立刻就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