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濤嘴角帶著笑,斜睨了靜安一眼,又看向小秋,說:“秋啊,你弄錯了,靜安跟我沒關係。”
小秋夾菜的筷子停在半空,抬頭看著靜安,話卻是問葛濤的。
她說:“什麼沒關係?”
葛濤看著靜安,說:“你跟你秋姐說,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靜安說:“秋姐,我是六哥舞廳裡的歌手,我跟六哥啥關係沒有,我跟六哥就是老板和下屬的關係。”
小秋隻是冷冷地瞥了靜安一眼,眼睛又看向葛濤,說:“我問你呢,沒問她。”
葛濤說:“我要是說,你未必信,她說,你肯定會信,她就是小老妹,你才是我的鐵子。”
小秋不太相信地又掃了靜安一眼,夾了一塊炸魚,放到嘴裡,說:“我管你們什麼關係?我隻是來吃飯的,才不管你們的破事。”
小秋雖然這麼說,但語氣不一樣了,對靜安的敵意,似乎也減輕了一些。
葛濤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茄盒,放到小秋碗裡,說:“我還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個。”
小秋的臉色又落寞了一些:“你呀,狼心狗肺,忘恩負義。”
葛濤低聲地說:“你說我咋辦,這一生就這樣了,乾啥都沒長性——”
小秋說:“滾一邊去,彆跟我說這些沒用的。”
葛濤說:“有時候我也想你,可我不敢招惹你,怕你再用刀子捅我。”
小秋笑了,說:“還讓不讓我吃飯了?我打算吃飽再收拾你——”
葛濤說:“你快收拾我吧,我等不及了,渾身癢得難受。”
小秋終於露出笑容,狠狠地剜了葛濤一眼,又回頭,看向靜安。
小秋說:“你倆真沒事啊?”
靜安說:“秋姐,我倆真沒事。”
小秋啪地放下筷子,伸手指點著葛濤和靜安,說:“你倆要是沒事,發個毒誓,我就信!”
葛濤看了靜安一眼,嘴唇蠕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靜安說:“我發誓,我跟六哥真沒事,要是我們有事,出門大車軋死我!”
小秋說:“不行,你用自己發誓我不信,你用你孩子發誓。”
靜安愣住了,即使她明知道,她和葛濤啥事沒有,但是,用冬兒發誓,她不想做。
小秋看著靜安,說:“咋地,不敢呢?還是你對六哥有想法啊?”
葛濤馬上說:“我發誓,不用小老妹發誓,我發誓,我要是對小秋姐有二心,我天打五雷轟,吃飯被飯噎死,喝水被誰水嗆死,放屁被屁崩死——”
小秋勃然大怒,摔了筷子,看著葛濤,說:“你這麼咒自己乾啥呀?你請我來吃飯,還是故意氣我?”
葛濤無辜地眨著眼睛,說:“你不就是希望我死嗎?最好是痛苦地死!”
小秋一下子紅了眼眶,給了葛濤一拳,說:“誰希望你死啊,你死了,我收拾誰去!”
葛濤說:“那你還讓我發毒誓?明知道我做不到——”
小秋回手衝靜安一指,說:“我讓她發毒誓,用她女兒發毒誓,她要是敢發毒誓,我就相信你們沒事兒!”
靜安心裡火起,我和葛濤有沒有事兒,跟你有啥關係?你是葛濤拋棄的女人,你這麼糾纏葛濤,有什麼意義?
但這種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請葛濤出麵,說和她與小秋的關係,她不能不識好歹。
靜安站起來:“好,我發誓!我要是跟六哥有事,我女兒成天生病!行了吧?”
對麵的葛濤看著靜安,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小秋看著桌子上一瓶白酒,說:“把桌上的這瓶酒喝了,咱倆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靜安也惱了,說:“我不會喝酒!再說,我也不能喝酒!我唱歌呢,要是喝酒,嗓子就倒了,你要是不相信拉倒,愛咋地咋地,我擎著!”
靜安也摔了筷子,推開椅子,站起身要走。
葛濤連忙伸手拽住靜安,說:“乾啥呀?小秋姐也沒說讓你一個人喝酒啊,這瓶酒咱三個人喝,行吧?”
小秋看著葛濤攥著靜安的手,又看向葛濤,說:“你說呢?”
葛濤鬆開靜安的手,也不高興,看著小秋,說:“我希望我們放下以前的恩怨,打打殺殺沒意思,都是為了掙錢,都不容易。
“我和靜安啥事沒有,你讓我和她發毒誓,也都發毒誓了,這還不行嗎?”
葛濤說著,伸手拿過酒,說:“我們一人一杯,不偏不向,要是不行,我也沒辦法,你們找地方單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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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卻說:“我一口不能喝,我能做的,我都做了,小秋姐不信,我也沒招,但酒,我一口不動。”
小秋沒說話,從葛濤手裡奪過酒瓶。靜安有些戒備,擔心小秋一瓶子向她砸過來。
但小秋沒有,她把葛濤和她麵前的杯子咚咚咚,倒滿酒。那是七兩一瓶的白酒,小秋倒酒倒得有些猛——
酒桌上,有啤酒杯,有白酒杯。小秋把白酒倒在了啤酒杯裡,倒了兩杯酒,酒瓶裡也頂多還剩一兩白酒。
小秋把這一兩白酒倒在旁邊的白酒杯子裡,她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大口,還剩半盅酒,她把酒往靜安麵前一遞。
小秋說:“這點酒,你能喝吧?”
靜安猶豫了一下,對方給她台階,她得接。她伸手接過了小秋的酒杯。
小秋說:“行,你給我麵子,我也給你麵子,我們三人的杯中酒乾了,你我之間,所有恩怨都沒了!”
小秋也是爽快之人,她端起麵前三兩的杯子,咕咚咕咚,跟喝涼水一樣,都喝了。
靜安也把半杯酒喝掉。
小秋說:“靜安,過去的事兒翻篇了,你記著你發的毒誓就行。”
靜安喝多了,說:“我記著呢,小秋姐,六哥,我喝多了,先回去,你們聊。”
靜安起身走了,兩個人都沒有留她。
靜安打車回到長勝,爬到宿舍的上鋪,用被子蒙著頭,睡了一下午。
等晚上客人都上來,順子到宿舍來叫靜安去唱歌,她才睡醒,感覺神清氣爽,酒也醒了。
順子抱怨了一句:“今天客人多,給李哥打電話,李哥說過一會兒才能來,可六哥還沒回來呢。”
靜安心裡動了動,說:“六哥從上午走,一直沒回來?”
順子說:“一直沒回來,打手機也不接。”
靜安說:“彆打了,彆打擾你六哥消遣!”
說到這句話,靜安忍不住想笑。因為她想起書裡寫的,西門慶跟潘金蓮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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