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對方留在身邊,自古以來,男人和女人,做法就不一樣。
女人為什麼難成大事?就因為女人心軟,心善,在乎的太多,在乎孩子,在乎父母,在乎朋友,在乎名聲,在乎自己的內心平靜——
女人天性善良,以拯救蒼生為己任。
遇到傷害,女人想到的是忍耐,是寬容,是接納,是原諒,女人的心胸,像她的胸脯一樣肥碩,希望用大愛來感動對方。
可男人卻不是這樣,男人的方法是征戰,是討伐,是攻擊,是占有,是控製。
是鎖鏈和囚籠,打到你服。
一將功成萬骨枯,說的是男人。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義不理財,善不為官,心軟啥也乾不成。
自古女人很少當官,即使當官,也是副手,文職。
花木蘭,梁紅玉,上下五千年,就這麼一兩個,其他的女人,都淹沒在曆史的滾滾紅塵裡,為他人作嫁衣裳,還覺得自己犧牲地值。
除了感動自己,感動不了任何人。
心慈手軟,自古就是貶義詞。可女人就是心慈手軟。斬儘殺絕,才是男人的狼性。
又到了周四,九光在放學前的一個小時,來到幼兒園的門口,等了一會兒,靜安就從門裡出來了。
九光不客氣地把摩托車的前軲轆,狠狠地撞了上去。
正沉浸在和女兒溫馨溫的靜安,沒有防備九光在門外窺伺她已久。
看到摩托車的車軲轆,靜安連忙往旁邊閃,可是,對麵的車軲轆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徑直向靜安撞過來。
靜安沒有躲開,或者說,她想不到會有人攻擊她,她隻覺得膝蓋錐心地痛,一下子摔倒在地。
她從雪地裡往上爬的時候,看到一雙大頭皮鞋,踩在她麵前的雪地裡,她的心驟然哆嗦了一下。
這雙鞋她太熟悉了,有多少個夜晚,她從這雙皮鞋裡,拿出濕漉漉的鞋墊,放到燒熱的暖氣上炕乾。
這是九光的大頭皮鞋。靜安急忙用手撐地,往起站,可還沒等她站起來,那隻大頭皮鞋就狠狠地踩在靜安的手背上,還用力地碾了一下。
靜安疼得尖叫,她又氣又惱,用另一隻手去推九光的腿。
靜安說:“你弄疼我了,我的手,我的手——”
九光陰陽怪氣地說:“呦,你還疼啊?你長心了嗎?你還知道疼?你連女兒都不要了,你還裝啥呀,又跑回來看女兒?”
靜安的手一直被九光的皮鞋踩在腳下,她一直以一種屈辱的姿勢,匍匐在九光的麵前。
這讓她想到在婚姻裡,她的卑微和忍讓,到頭來換來了什麼?換來的是男人的背叛和毒打,就連離婚後,這個男人還是這麼對待她。
她隻要心裡在意冬兒,她就要永遠被這個男人控製嗎?
靜安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疼痛和屈辱,讓她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擊,她抓到九光的腳脖子,張口就咬了下去。
但九光的棉褲厚,沒咬到什麼。九光看到靜安敢反抗,就更大力地去踩靜安的手,他還用另一隻腳去踢靜安。
靜安伸手抓住九光的腳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九光隻感覺腳脖子針紮似的疼,連忙鬆開踩著靜安手的腳,他往後一退,雪滑,咕咚一聲,摔了個跟頭。